“谢谢殷叔。”明非墨把方子收好,吩咐唐惠送了殷品涂后,再去一趟药房,按照上面罗列的药材捡几服药回来,而她在家陪着闻攸妍。
入秋的雨一下就是一整日,将近傍晚时分,闻攸妍方才醒来。
“小妈,你醒了。”明非墨一直守在她身边,见她睁开眼,神色如常,悬着的心终算是放下了。
闻攸妍嘴上没说,对她却还是有几分避讳,趁着明非墨不注意,默默把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离开:“我没事。”
明非墨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床板上:“你等一会儿,我去叫唐姨把药送上来。”
用过药,闻攸妍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,心情归于平静。她偏过头,看着明非墨为她担忧的样子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我没事了,你也去休息吧。”她知道不该因为个人的原因迁怒于她,但她不是圣人,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眼不见为净。
明非墨察觉到了她若有若无的抵触,以为是自己多心:“我不放心你。”
“我想安静地待一会儿。”她越是上心,闻攸妍越是感到为难,不得不强硬地下逐客令。
她的态度坚决,明非墨没再多言,端起药碗便转身走了。
秋雨连绵,引得人愁绪徒增。明非墨在外面对着公司和查案的压力,在家还要顾及着闻攸妍喜怒无常的情绪,都快积郁成疾了。
闻攸妍明里对她同平常没甚差别,只有明非墨知道,在许多小细节上,她都在刻意避开与她的接触。
明非墨虽然满腔委屈,碍于她的病情,只能不断安慰自己,总会好起来的。
明氏最近在加紧研发新产品,明非墨留在大厂里连轴转了好几周,休息的日子里还要抽空去定期检查各个收容所的情况,忙得不可开交。
月底,新产品终于研制成功,为了庆祝,明非墨给参与项目的人员都批了一周的长假,把剩下的任务交给广告部和市场部,准备宣发上市。
明非墨回来的这几天都很难见上闻攸妍几面,一来她出门得早,在外面呆的久,二来,因为调养的原因,总是容易犯困,晚饭后用药一两个时辰,便上楼歇息了。
迁就她的时间,明非墨都是等着她到家再叫唐惠准备饭菜。
太阳落山得早,乌云很快占据了上风,密密麻麻的一片,黑暗笼罩着大地。零星的雨点掉了下来,打在行人的身上,接着渐渐大了起来,落在地上翻起泥土的气息。
明非墨开着窗,起先没有在意,直到雨水斜着飘了进来,浸在她记事的本子上,关了窗适才发觉已经临近八九点了。
闻攸妍房内的灯还暗着,她抬头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,锁紧了眉头。
明非墨放心不下,披了件长风衣下楼。
刚下楼梯,恰好碰上唐惠来找她问上菜的事,她停下脚步,转念一想,问道:“唐姨,你知道小妈她这几日都去哪儿了吗?”
“这个我也不太清楚,但是我昨日出去买香料,在教堂门口碰到过她。”唐惠一五一十地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