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帝李昭平刚回到了蓉城,就闻讯德妃重伤不醒的消息。李昭平到锦绣宫看了德妃,德妃脸色毫无血色,躺在床榻上。
德妃出身尊贵,却是一生凄凉,李昭平眼眸中满是痛惜,终究不能给她一丝温暖快乐。
“言儿,言儿,听得到朕说话吗?”李昭平坐在床榻边,轻轻握住她的手,柔声道,“早些醒过来,别贪睡,池子里的荷花开得正盛,朕还答应过你,要跟你一起去赏花钓鱼啊。”
白起宁站在李昭平的身后,心如刀割,她挥了挥衣袖,示意房中的宫人们都先退下。
“皇上,是我的错,我不该把独孤嫣关在冷宫里……我竟忘了言儿心里有多恨她。”白起宁自责愧疚道。
李昭平抬头温柔地凝视着白起宁:“皇后,这不是你的错,别这样说。那独孤嫣是恶毒女子,皇后不该对她心存善念,还是早些处置了吧。”
白起宁眉头一凝:“我没有急着处治独孤嫣,是因她口口声声说,想见皇上。”
“她要见朕?”李昭平微怔,他对独孤嫣没有半点兴趣,“朕没什么话可对她说的,杀了吧,现在外人还不知这雍贵妃就在蜀国后宫。”
“可我有些事不明了,觉得皇上应当见见她。”白起宁坚持道。
“朕见她做什么?起宁,你是不是担心德妃担心糊涂了?”李昭平面脸疑惑。
“独孤嫣说,皇上送给她一块玉坠做信物,那玉坠和皇上送给我的那块,几乎一模一样,当是同一块料子,出自同一个雕刻师之手。”白起宁道,留意起李昭平脸色的变化。
李昭平又愣了下,才想起玉坠之事,杰弟的那块玉坠正是被独孤嫣给抢去的:“皇后可别误会,那独孤嫣死到临头,还要作妖!有关那块玉坠来历,说来话长,稍后再详说吧。”
“可她还说,当年的昭惠王送给她画像情诗为凭:今夕何夕,见此佳人。一寸相思,便害相思。”白起宁又道。
“这……朕何时给她写过这样的情诗,皇后休得信她胡言!”李昭平顿时脸色有变,恼得发青。
白起宁柔声道:“皇上,恕我直言,我相信独孤嫣没有说谎。人之将死,其言也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