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一怔，看了看白起宁，双腿一软“噗通”跪下，声音发抖：“白，白大人，原来是您老人家啊。小人有眼不识泰山，还请白大人海涵。”

“白大人，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。”掌柜双手抱拳鞠躬，笑脸相迎。

雨燕扶起了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，站直了腰，冲掌柜和小厮责问：“你们为什么打人？”

白起宁目光落到被打的小姑娘身上，相貌普通，骨瘦如柴，看上去是个可怜人。

“白大人有所不知，这丫头欠揍啊。”小厮白了一眼那丫头，手在鼻子前挥了挥，“她这身上散发着臭味，到我们茶铺来，不就是耽误我们的生意吗？还有，我们又不是当铺，她非要把身上不值钱的破牌子抵押给我们，让我们给银两她，不是脑子有病么？”

小姑娘低着头，压得很低很低，谁也看不到她的脸上有什么神色，也不说话。

“什么破牌子？”雨燕又问。

“就她手上拿着的那个破烂玩意。”小厮道。

雨燕丝毫不嫌弃小姑娘身上脏脏破破，看着她问：“给我看看。”

小姑娘颤颤抖抖拿起一块木牌，雨燕接过木牌，看不出来是什么端倪。雨燕只好递给白起宁看看：“小姐。”

白起宁拿在手上，这是紫檀木雕刻的佛牌，闻了下有异香，的确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，但雕刻做工却是别致。

“瞧吧，就是这破烂东西，这个外地小要饭的，以前也没见过她。”小厮补充了一句。

雨燕听这小厮说话，怎么听都不顺眼：“没问你话！”

“这不是破烂玩意儿，是我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。”小姑娘抬起头来，眼眶发红，“如果不是娘亲死了，我才不会卖这个。”

“为什么你娘亲死了，你要卖它？”雨燕忍不住问。

“我得换点铜钱，为娘亲料理后事。”小姑娘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。

白起宁上前一步，握住了小姑娘的手，众人一愣，不知为何意。那个小姑娘也身体猛然颤抖。

小小年龄，她的手上就有老茧，白起宁断定，她的确是个苦命人。

既然今个儿遇到了，就举手之劳帮一把吧。

白起宁向雨燕使了个眼色，茶不买了，就把身上带着的银子都赏给小姑娘吧：“雨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