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要脸的人，是难以有多大成就的，太过要脸的修士也是如此。

姜莘莘尴尬了一会儿过后，就十分激动得催着系统长生找个世界让她好好儿试验试验，长生见姜莘莘似乎没想起来找他算账，赶紧满口答应，兢兢业业帮着筛选去了。

在虚空之中独立行走，当然是十分危险的，可只要隔绝气息再隐匿一身形象，那么就有极大的概率不被虚空之中任何生物所打扰，只需要注意一下神秘莫测的各种罡风就好了。

姜莘莘兴致勃勃地盘点自己的收获，然后眼前一黑——

又一黑——

再看周围就是漆黑一片，吓得她赶紧揪住识海中的长生询问：“这是什么地方啊？我该不会变成了瞎子吧？！”

而长生凭借自己柔韧丝滑又灵巧的肉身，顺利地从姜莘莘手中溜走，头也不回，只留下一句“这就是新世界了”就没影儿了。

姜莘莘环顾四周，开了天眼才总算看到周围一片漆黑竟然在缓缓流动，虽然这环境十分糟心，可眼睛没事儿就是好事。

而这个世界最大的问题，就是没有天道，更没有法则。

好吧，也不是没有法则，而是法则不止不显，还残缺严重，所以这方世界明明有灵有修士，还有万族欣欣向荣，却始终无法趋近完整。

姜莘莘行走在这片漆黑的世界，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，真是掐算了半天，甚至都放出全部神识了，这才不得不承认，这个世界真的十分奇怪。

有灵气，能修炼，有修士，有妖魔，可就是没有天道跟法则，而充斥着这个漆黑空间，在缓慢流动的黑气，居然是众生的怨气、戾气和死气。

天道不存，法则不显，她一手囫囵的掐算之术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，好在这方天地好歹还有各种炁，能保障她一身修为不被压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