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钰怜摇摇头,语气坚定,“当年是我任性,一意孤行,如今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和辰儿过日子,至于其他,我不敢奢求。”

沈学坤眉头一皱,有些不悦,“怜儿,你怎么还是这般执迷不悟?你是我沈家的女儿,辰儿身上流着我沈家的血。”

“他一日姓梁,就一日摆不脱私生子的身份,难道你想让他一直被人嘲笑吗?”

“笑话?谁敢笑话!”

沈钰怜的声音突然拔高,但很快又低沉下来,“他爹乃是户部侍郎,此番他去京城,又有几人不知晓他的出身?你觉得,户部侍郎,会允许他的儿子改姓吗?”

她还不清楚梁辰封爵的事儿,也不知道梁辰跟梁山反目,断绝关系一事。

但看他回来的排场,在京城应该过的还不错。

沈学坤被女儿的话噎住,一时语塞。

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。

“老爷,郎中来了。”

沈学坤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怒火,转头对门外说道:“请进。”

一名年过半百,留着花白胡须的老者提着药箱走了进来。

他先是恭敬地向沈学坤行了一礼,然后走到床边,仔细地为沈钰怜诊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