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四目相视,沈幼宜又问起了章文多日来的经历。
章文眼睛瞬间通红一片。
他得了沈幼宜的赏赐,那天虽然没出事,但牙行的几个人牙子瞧见他得了好处,一直记着,他又舍不得花银子,几日后,牙人找了打手,在他回家路上拦住他,将他痛打了一顿,将银子尽数给抢走了。
章文性子弱,不敢闹事,若不然以他的身手,那几个人伤不到他。
挨打过后,他又被那几个牙子设计陷害,被药倒买到矿山上挖矿的,他肯吃苦又能干,那矿山上的头头总是指使他干活,又不肯让他吃饱饭。
他干的多,个子高,体力消耗多,吃的自然也多。
没有个把月章文便受不了了,趁着夜色逃离了矿山。
幸而他跑得快,没有让人追了去,这才脱离了虎口。
只是他也不敢再去牙行了,其他地方也不肯收他,他只能沿街乞讨。
“都是我不争气。”
章文担心沈幼宜会因为这个插曲自责,说罢又解释了一句。
沈幼宜闻言嗤笑道:“也亏你小子命大,牙行不去了也好,这牙行的生计可不适合你,不然你早晚让人给骗得命都不剩了。”
“夫人,章文已经尝到了人心的险恶。”章文惭愧的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