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喝下的酒发挥了作用，他缓了缓，还是开口问道。

“师妹，我想知道，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，你才会……”

良久的寂静后，就在李长生以为今天得不到答案的时候，女子笑了一声，语气幽幽。

“他知晓你我皆有奇遇，哪个想当皇帝的人不想着长生呢？他自然也不例外，柿子挑软的捏，你当时武功不弱，他便想要把我的漫长命格取走自用……师兄你当时可是个心怀天下的圣父，我怎敢打断你的无私奉献呢？”

李长生为之一愣，心神震撼，继而滔滔怒火自心底升起，又听她颇为轻快的说。

“不过，你的好兄弟也反被我抽夺了生命力，供我取用，他起码少活了三十年，想要得到什么，偏偏要失去什么，师兄，你说，他是不是很可笑？”

李长生着实没想到，当年的内情竟是这般——

他视之为兄弟的人是个贪婪的凡夫俗子，他愚蠢的眼盲心瞎看不出究竟，竟当真一心为之守着萧家天下……

然而更让他心下伤怀的是，师妹信不过他。

嗓子像是被沙砾覆盖，他嘴唇嗫嚅着，想开口，却说不出什么话来，只能说：“师妹，对不住……”

慕容葳微微挑眉，不置可否，瞧着黑亮的星空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，并不如他以为的那般心情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