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清雪睁开眼，想起过年那天烟花下并未许下的愿望。

“当然不能说，都说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
陆初辞皱着眉有些不满：“老天爷日日接受那么多愿望，能忙活的过来吗？你不如把愿望说给我听，我帮你实现？”

叶清雪回握住他的手，笑道：“我许的愿望很大，只有老天才能帮我，你怎么帮我实现？”

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过，陆初辞偏过头咳嗽了几声。

“咳——那你想一个我能实现的愿望，我帮你实现，今后你的每一次生辰，都可以来找我实现愿望！”

叶清雪：“也就是说你除了我生辰这一天可以帮我实现一个愿望，其他时候都不能帮我实现了？”

陆初辞似乎被她这机灵样气乐了，又开始咳起来。

“咳咳，清清，愿望是很隆重的，平日里那些，都可以算作要求，作为相公，咳咳……我自然应当满足娘子的要求……咳咳！”

眼看着陆初辞咳得越来越厉害，叶清雪眉头一皱，抬手去帮他顺气：“你怎么了？突然咳得这么厉害？”

陆初辞眸光都有些涣散：“不知道，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……咳咳！”

叶清雪心里突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，抓过他的手腕：“我给你把个脉。”

陆初辞边咳边说：“我应当没事，清清你许完愿了快吃蛋糕……咳咳——噗——”

叶清雪指尖刚搭上陆初辞的手腕，就见手背被喷洒上点点红渍，一滴一滴滑落到桌面。

她目光直直地瞪着手背上的红色痕迹，嘴唇开始颤抖，紧接着猛地转头看向陆初辞，正好看到陆初辞闭眼前，满嘴血迹对她露出的最后一个笑容。

“清清，别怕……”

叶清雪仓皇上前，扶住陆初辞要跌落在地的身体，手止不住地颤抖，大脑仿佛一瞬间被炸开，嗡鸣声不断，令她无法思考。

“救……救命……来人啊！快来救人——”

她不知道她吼了什么，只知道自己现在似乎该这么做。

当陆初辞被赶来的下人从她怀里抱走的时候，她才后知后觉地哭了出来。

泪如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