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无误，白安安这才放心从空间回神，再次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兽神。

“兽神大人，灵音这个状态要维持多久？他……还能复原吗？”

白安安微抿唇角，乌黑的双眸挂着对灵音的担忧。

“自然可以，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……他之前受伤太重了，还为了能多延续寿命，竟然断了自己的鱼尾，只留下了一双在陆地行走的双脚……罢了，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
不管在叙述什么，兽神的脸上都云淡风轻，毫无波澜，只有那无尽的慈爱与祥和。

他说话的时候，再次扬起一抹白光朝着白安安而来。

这次的白光微微刺眼，倏地钻入了白安安双眸之内，带着微痛的感觉。

很快，白光如放电影般，将灵音为她悄然所做的一切事情，在她眸间全放映了一遍。

她看到灵音因为杀了雌鲛而一心求死，孤寂地躺在深海之中，依旧想念着她……

她看到灵音假意顺从那黑袍之人，为了她喝下燃烧寿命的灵液，只为了暗中护她……

她看到灵音忍着剧痛，将鱼尾褪去，只为了多存活几日，多护住她几日……

还有那些灵音对她饱含爱意的悄然注目……

这些的这些，都是她所不知道，却真实发生的。

灵音对于她的所有过往在双眸放映完毕，回神出来的白安安，早已泪流满面。

“灵音他，他……”他竟然对自己如此深情？

可迟钝如她，怎么都没有发现过。

白安安喉间好似堵了一团棉花，想说话却只有哽咽。

心里也无比烦闷起来。

想要再看看灵音，回应他的心意……

仿佛看穿了白安安的心思，兽神笑了笑。

他抬起手，扬着白光将白安安的眼泪尽数抹去。

“那鲛人现在是没有认知的生灵，就像是真正的小鱼，你需要耐心等待他复原，他之前伤得实在太重，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。”

兽神的解释，让白安安豁然开朗。

怪不得刚刚看着那活蹦乱跳的一尾小鱼，却觉得它好似没有思维的普通鱼儿。

既然这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