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？”看着身死的章辉，周璇似有些不解，为何世上总有些人非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？

周周看着受了伤的许墨阳，凌若风还有在周厉攻击下，已然伤痕累累的沐月。眼眸幽闪，他看向周璇道：“因为你不懂，你终其一生困在我给你设定的人设之中。即便知道了真相，你也没能逃脱我的枷锁。章辉毅然赴死，乃是因为他心中有忠义。萧寒能够绝处逢生乃是因为他至纯至善。”

“按照原本的剧情，君无道本该是你这般的性子，但是他没有。他原本应该与萧寒在一起，然而也没有。这便说明，剧情可改，人设可改。就像天意，并非不可违！你如今走到今日，同样只是你自己的选择！”

“而且你可知，你师兄陌百里对你的情谊并非我刻意写就。”周周淡淡道。

周璇猛地看向周周，周周轻声道：“我只是隐隐约约提了一下，他对你如此乃是他自己的选择。”

说罢周周阖上眼眸，上次从他脑中闪现过得东西如今变得十分清晰。他窥探到了这个世界运行规则。在他看清规则的那一刻，他仿佛置身于虚空之中。世间无数的规则，向他涌动而来。

在虚空之中，规则与创始者融合与一体。周周睁开眼眸，他身上漂浮着圣洁的光芒，从这一刻起他成为了天道。

他便是世间规则，规则便是他。

“怎么可能！”周璇大惊失色，“这个时候了，你竟然还能领悟天道？难道你所言才是对的？不！不可能！”

周周并未与周璇多言，他轻抬手掌，掌心便凝聚了一道光剑。光剑乃是规则凝集而成，周璇根本避无可避。

但是光剑还是没能落到周旋的身上，因为有一人挡在了他的身前。

正是陌百里。

周璇看着光剑没入陌百里的身躯，瞳孔放大，下意识伸手接住倒下的陌百里，轻声道：“师兄。”

“嗯。”陌百里轻声回应。

“为何如此？”周璇问道。

“心甘情愿。”陌百里轻声回答。

“既是如此，为何会认不出我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