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明心身形一震，嘴角涌出鲜血。

“师尊可知晓此物？”冯岩向着方明心而来，“此物名叫噬魂钉，以百名厉鬼炼制，以魔气浸泡一千日。进入修道的修士筋脉之中，便会立即腐蚀其的骨骼肉体，还有筋脉识海，药石罔医。”

“怎么样师尊？百鬼啃食心脉的滋味不好受吧！”冯岩看着受伤的方明心淡淡道：“曾经我也不想走到今日这般境地，这是你逼我的。若你对我宽容半分，我何至于此。”

“我只遗憾当日没有立即杀了你！”方明心淡淡道。

“哈哈哈哈！”冯岩仰头大笑，“既然如此那你也死得不亏了。”

“师尊！师尊！”萧寒跌跌撞撞跑来，正好看到此幕，看着重伤的方明心，萧寒心中一痛。立马跑到方明心身边，冯岩看到萧寒也只是挑了挑眉：“师弟来了啊，正好！有你这个师尊最喜爱的弟子为他送终，他应该感到宽慰了。”

“冯岩！”萧寒怒吼着，杀意迸发。

“哈哈哈。”冯岩笑道：“听说你为了不被所控，自毁识海。如今的你只是一个废人，你能将我如何？”

萧寒神情一暗，如今他只是一个废人，他有何颜面面对师尊。

“做得好。”方明心淡淡道：“我剑宗弟子自当如此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。”

萧寒虽然已经没有了灵气，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方明心身上的灵气正在快速消失。

“师尊。”萧寒眼眸通红，声音哽咽着。这是他第一次流泪，只觉得痛彻心扉。绝望与无力像是一道道鞭子，狠狠抽打在他的身上心上。

“剑宗弟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？”冯岩冷笑道：“可惜师姐似乎做不到如此，她为曼陀所控，沦为棋子。”

萧寒身形僵住，心中有种不好的猜想，果不其然冯岩笑道：“但是师尊放心，她已经献祭自毁。”

冯岩一字一顿道，看到萧寒绝望痛苦的表情他只觉得无比的畅快。

“冯岩！”萧寒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