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沄沄去敲了隔壁房门,很快门打开,小蹬蹬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问:“娘,你不陪着阿淳?”
“娘有些累了,你跟阿淳好好休息,等他醒了就派人通知我。”白沄沄柔声嘱咐道。
“哦。”小蹬蹬懂事的答道,虽然他还是有些困意,却努力爬起来,钻进了被窝,乖巧的说:“娘,我会照顾好阿淳的。”
“乖儿子。”白沄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,转身离开了。
白福的案子很简单,白禄是朝廷命官,又是皇帝的舅舅,谁敢动他呢?至于白义宏、白光河、陈氏等人,则因为贩卖私盐罪名不轻,已经被判流放西域边陲。
白义宏的爹娘倒是有功,皇上赏赐了他们田产,也让他们衣食无忧。只是他们不愿再踏入故土,决定一辈子在西域守着祖坟,或许等哪一天他们想家了,还能偷偷跑回故乡祭拜。
白沄沄听到这些消息,忍不住叹气,她从不知道白义宏一家的故事如此曲折,她甚至都不知道白义宏竟然是当今圣上的舅舅。
如果白福他们早些坦诚身份,不管白义宏愿不愿意回归白家,也不用背负这样的骂名。
白义宏回去后就把家里的事跟家人讲了一遍,众人也唏嘘不已。
白福和刘氏哭成了泪人儿,他们不仅仅是愧疚,还有后悔。
白义博却不这么认为,“凭什么我们家就活该被冤枉?咱们又没干错事,是白若兰她娘自己作孽!”
“闭嘴!”白沄沄冷冷的喝斥了他一声。
白义宏皱眉看着白义博,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失望,“三郎,我一直拿你当长兄尊敬,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。”
“二叔你少假装仁慈了,你不就是看我们落魄了才这样的,要是以前你肯收留我们,我们何必去做生意?”白义博梗着脖子嚷嚷道。
白沄沄冷哼了一声,“你们当初去投靠爷爷奶奶的时候,不也是仗着爷奶疼爱你们吗?如今爷爷奶奶都病了,你就翻脸不认人了?你这样狼心狗肺,迟早遭雷劈!”
“你……”白义博被堵的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