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怜月柔柔道：“妾身都听夫君的。”

柳毅道：“我现在忙于朝政，陪你的时间本就不多。如果再纳她为妾的话，那陪你的时间不就更少了？”

“而且这位雁芙姑娘的脾气我是知道的，自幼便是娇生惯养长大，养得一身大小姐脾气。”

“若是真的将她娶过门，恐怕日后少不了你气受啊！”

尚怜月却仿佛毫不在乎，笑着说道：“夫君，我没关系的，只要夫君喜欢，妾身受再大的气，也不算什么。”

“月儿，你怎么这么懂事？”

柳毅用指尖刮了刮尚怜月的鼻尖，笑着说道：“懂事的孩子没有糖吃，懂不懂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什么可是的。”

柳毅打断了尚怜月的话，淡笑道：“你也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女孩子，正是任性的年纪。”

“以后有委屈要和我说，不准这么懂事了，听到没有？”

“听到了……”

……

次日，清早时分。

柳毅早早醒来，梳洗完毕，吃过早饭后，押着车直奔北城门而去。

此时天色未亮，北门外便已然聚集了乌泱泱的人群。

五百来号士兵，清一色都是老卒，大多数胡子头发都已然花白。

年纪最大的，已然有六十出头，身子板都有些佝偻。

年纪最小的，也得有四十大几。

其中手中配有武器的，只有不到一半人。

身上穿了盔甲的，更是只有四分之一。

这么一支老弱残兵，即便放在战场上，都能让敌人笑掉大牙。

此时此刻，一群人三五成群坐在地上，有的拿着酒葫芦往嘴里灌，有的啃着烧饼和干馍吃早饭。

还有的由于上了年纪，抱着长枪坐在墙边，竟然就打起瞌睡。

面对这么一支散漫的部队，坐在马背上的庞世襄又气愤又无奈，扯着嗓子大喊不停。

“你们几个，不准喝酒！”

“马上就要出征，万一喝醉了误事该如何是好？”

“还有你们，别再睡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