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着,他心里不免对她多了几分疼惜。
同时心里仿佛如同被一双手狠狠捏住了一样,城北张家,他记住了,来日,必定要让他们一家付出代价。
他半晌没有搭话,倒让柳欣鸢有些好奇,懊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了一些,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他,同时心里也升起来了一股疑惑,对方可以说已经知道了她所有的基本信息,可是她却只知道他姓景名辰,除此之外,就再没有了。
“南宫雨辰,”她斟酌着开口,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,毕竟贸贸然问一个人是从哪里来,是哪里人,来干什么事,确实是不礼貌了些,可是她若不问出这些,却也觉得心里不甘,“你都知道了我好多事,可我却不知道你的,只知道你的名字,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呢?看你的样子绝对是富家子弟的模样,为何会到我们这个地方?”
南宫雨辰一愣,似乎也没有料到她会问出这样一番话,想了片刻,开口:“我是京城来的,是相府的嫡次子,可是我从小就被人说命格不好养在偏房,父亲也不疼爱我,因此我的母亲也被妾氏害得早早丧命,如今我身子也不好,家里人怕我惹到旁人,便让我一个人来此地好好养着。”
柳欣鸢一愣,怎么也没想到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一番话语,毕竟他出手阔绰,举止也不凡,还以为是某个富家子弟下来体验生活的,没想到竟和自己想象的大相径庭。
大概是察觉到了她不同寻常的眼神,南宫雨辰露出了一个微微有些苦涩的笑来:“你不用想着同情我,这样的日子很好了,况且还认识了你,远离了那些是是非非,也是好事一件。”
柳欣鸢点点头,收回目光,心里懊恼自己竟然会这样,脑子里念头一闪,哎哟一声,突然转头面向他,急急忙忙问道:“对了,我想起来一件事!”
南宫雨辰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上次你说你家有一宅子,带田地,三进三出,我想问现在还在吗?如果在的话,能否宽限几日,到时候我凑足了银两再来找你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