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臣妾来的时候瞧见那么多人跪在外头呢,所以陛下说要下江南也是因为此事?”
“对。”君戊朝着紧闭的殿门望去,眉眼之间没有丝毫的暖意,“你可知晓江南道的刺史是谁家的?”
“宁家?”
君戊颔首,“是宁国公的亲侄,江南水患突起之时,朝堂之上送去了不少赈灾的银两,可这段时日下来,银两用尽了可水患却没有丝毫的制止。
若说这里头没有文章,我是定然不信的,宁国公想处置任玲珑,不止是想让我失民心,更是担忧任玲珑真有那治好水患的本事。”
只有水患治不好,他才能一次又一次的贪污赈灾银钱。
叶晚尘敛眸沉思。
当年玉兰村疫病、前几年盐案贪污、现在江南水患吞银。
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指向了宁国公府。
看来这个宁国公还真是贪得无厌啊,只要但凡能让他吃利之事,他都会不留余力的吞下。
“那陛下决议前往江南是因为……”叶晚尘心中隐有猜测,但却没有说出口。
“是因为两件事,一是想看看任玲珑的本事,她若真有那个能耐,我留着她也无妨,可若没有?那我就亲自送她一程。”
君戊道出口的话语满是阴寒。
帝王最厌的事什么?最厌的便是旁人企图爬到他的头上。
天下只有帝王得民心就够了,旁人若得民心?那就是自寻死路。
就算任玲珑真有神通,君戊也会在物尽其用之后将其除之。
“陛下果真是帝王。”
叶晚尘的眼中浮出了两分欣赏。
这样的皇帝总比蠢笨无知的昏君来的好,至少对天下百姓来说,是件幸事。
“第二件事呢,陛下。”叶晚尘慵懒的倚靠在君戊的身上。
君戊笑笑,“第二件事,便是我打算带宁国公一块下江南。”
此言一出,叶晚尘立马在君戊的怀中直起了身子,她挑眉道:“陛下是想调虎离山?只要宁国公离开了京都,虞氏便可伸手笼络京中全是,届时等宁国公回京的之时,虞氏早已有了可以和宁国公抗衡的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