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年纪的孩子，哪有不想要好看衣服的呢？

淮安接住她扔过来的衣服，笑着挠了挠头：“我穷嘛，而且这点衣服也够穿了，有许多衣服也是放着——诶那个我自己洗吧，没有麻烦别人的道理。”

涟漓什么也没说，扯过衣服扔进盆里端着盆往外走，淮安连忙穿上衣服追出去，说他自己来。涟漓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：

“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手？”

手指被高跟鞋踩伤后淮安又是做饭又是刷碗，伤口都要被泡烂了。淮安愣在原地，等她走到水池时才回过神，抬手看了看自己血痂泛白浮肿的手指，咬唇吸了吸鼻子，又扬起笑脸蹦跶过去，背着手把头伸到她面前：“你怎么不问我身上的伤怎么回事？”

涟漓用手背推开他的嬉皮笑脸，搓着衣服上的血痕：“那你愿意告诉我吗？”

淮安又是一愣，没想到她会问自己愿不愿意说，斟酌了许久后没出声。

他是不愿说的。

“所以啊，我问你干嘛，徒增间隙。”涟漓终于把血渍洗下去，边说着边倒掉血水重新接了一盆，开始涮衣服，“当然了，如果你愿意说，我可以帮你出气。你要是不愿意的话，我就当没看见过。”

淮安不自然地拉了拉衣服拉链，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一边看她晾晒衣服。

金灿灿的阳光打在女子身上，她摘下凤冠盘上头发，红色中衣袖子挽到手肘处，甩了甩道袍上的水，搭在铁丝上。

淮安感受着太阳的温暖，懒洋洋地眯眼想：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