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时候,季连霖突然低头弯腰越来越近。
就差那么几厘米的时候,看着他幽深中泛着诡异的丹凤眼,女子一个巴掌上去,同时后退一步,冰冷的看着他:“缺女人别找我!”
说完,酒杯被她扔在地上,哗啦的一声成了碎片,甩掉杯子后她转身就走,只留下季连霖在原地看着玻璃碎片走神。
走着走着神,突然就笑出了声,抬手抹了抹唇角,直接下楼追上了她。
【我们去哪?】
‘医院。’
眼见着季连霖又追了上来,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后直接无视。
“你要去哪?”“要你管。”“我送你。”“用不着。”
看着她自从茶楼谈话后便突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,季连霖叹了口气,刚要说什么,涟漓便立住,抬头看向他的眼睛:“我说明白点,我永远不可能嫁给你,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。”
“我江家着实不想与军方牵扯在一起,若最后来个官匪勾结的名头,也难听。”
季连霖沉默了一秒,垂眼抿住了唇,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话来,略带些可怜巴巴的模样,这样子,是旁人从未见过的。
她似乎也没打算等他说话,转身就走,上了刚刚停在路边的黑车。
“小李,去医院。”
“是,大小姐。”
她坐在副驾驶,看着李延颇为紧张的握着方向盘,不禁轻笑出声,这一声笑,笑的李延表情突然僵硬,磕磕绊绊的说:“大…大小姐,怎么坐了副驾驶?”
“怎么,这位子我不能坐?”
“没有没有!”李延红了耳朵。
“行了,别想有的没的,好好开车。”
“是。”“那个被打的叫什么?”
“叫徐衍,18岁,是个可怜孩子,本是个乞儿,被老太太领养,如今老太太半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,儿女不孝净想着分家产,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,还把老太太和徐衍赶出了房子,没了办法才到咱们来,刚来没一周呢,就这样了……唉——”
“那老太太呢?”
“他们好像是住在破庙里的,没了徐衍,估计是不行,刚刚我已经吩咐人去接老太太了。”
“嗯,那孩子在我们这出事,咱们得多少帮衬点,房子那事,江家出钱,去打官司。”她一只手承载车窗上,风微微吹乱了头发,笑的冰凉淡漠,说:“你说那群不孝的,在乞丐群里住的惯吗?”
李延明白了她的意思,笑:“总会习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