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用受伤的那只手攥着外套,不让那极具杀伤性的液体滴在任何生命上面,他看着小鸭一家聚成一团黄色取暖,忽而笑起来。
【黑化值-3】
涟漓站在马路边,听到提示声后,脚步一顿。
“为什么?”她问系统。
【可能……你没有鸭子重要。】系统神级理解。
白:???
后来,涟漓终于知道为什么祁宁不追上来了。
*
门被猛地推开,里面,祁宁懒洋洋地坐着看电视。
电视声音那么响。
涟漓冲进去,冲到他面前,见他不理自己,抢过遥控器扔在他身上,崩溃地大喊:
“祁宁你到底做了什么!”
他胳膊被遥控器抽闷痛,祁宁目视着坐在自己腿上掐自己脖子的女孩,低低地笑起来。
手下的喉结在轻轻震动,少年眼中浓浓的笑意看得她竟莫名心生畏惧。
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干净的少年,就算是一身白色家居服,都掩盖不住那阴沉。
“我能做什么呢,安安?”
她缓缓收紧了手,表情有怒、有惧,眼眶里充满憎恨的泪水,冲着祁宁质问道:“为什么他们看不见我,你到底干了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!”
祁宁双腿一动,翻身把人反压在身下,轻而易举地将人逼入绝境。
祁宁轻轻握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,手掌的薄茧和厚长的血痂摩擦着她细腻的手背。
他又重复那句话:“我能做什么呢,安安?”
“我只不过是把我的整个世界献给你。”
“所以你让我失去一切。”她看着上方那张脸,突然就感觉陌生万分。
她的哥哥永远不会露出这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凉薄,更不会这样对待自己。
眼角缓缓滑落滚烫泪珠。
她哑了声:“你根本不是我哥哥。”祁宁轻笑,用鼻尖碰了碰她的脸颊,柔软温热的唇要碰不碰地在她唇角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