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人都以为我贪花恋色,文不成武不就,在所有兄弟中,我就是一根废柴,不但父皇不喜我,朝中的大臣们也觉我无可救药。”
开始倒苦水了,姜远自然得把话接上:“靖轩兄,那是别人不知你,燕雀安知鸿鹄之志。等你封王开府,做出一番成绩来,谁人敢轻视于你!”
“好一个燕雀安知鸿鹄之志!”赵祈佑激动了:“还是明渊兄懂我!”
“咱俩十五岁相识,靖轩兄,我懂的。”姜远拍了拍赵祈佑的肩膀。
赵祈佑感慨道:“这几年幸好有明渊兄陪伴,与明渊兄相识这些年,是我最开心的时光。”
姜远道:“靖轩兄莫灰心,等你封王开府后,做出一番功绩来,圣上也许就会改变看法了。”
赵祈佑就等姜远这句话:“唉,难哪!我倒想干点什么,奈何父皇不喜我,我所进之言难尽圣耳,朝中大臣们也看不起我。
我要如何做啊!明渊兄,你帮帮我!唯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兄弟了。”
姜远心中腹诽,这货比自己还能演。
“靖轩兄,你也说咱俩兄弟,我就明说了,我有一法门。”姜远摸着下巴道:“你奏于圣上,并亲自主导此事,必能让圣上对你刮目相看。”
赵祈佑大喜:“哦?是何法门,明渊兄,你且说来。”
姜远道:“这法门有一点点危险,不过如果能成,天下百姓都得对你感恩戴德!国库也会充盈!但是你得面对权贵们的讨伐,靖轩兄,敢否?”
“这么严重?”赵祈佑闻言眉头紧皱道:“明渊兄且说来听听!”
姜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,从瓶中倒出一些精盐来,递给赵祈佑:“尝尝。”
赵祈佑丝毫不怀疑,用三根手指捏了一点就往嘴里扔。
赵祈佑这举动倒让姜远有点小感动,这货就算是演的,也是绝对真诚了。
“盐?”赵祈佑一把抢过姜远手中的小瓶子,又倒出一些盐来,在掌心细细观看。
这种雪白、精细的盐他闻所未闻,。
“靖轩兄,这种精盐是我从盐矿渣中提取的,怎么样。”姜远笑道。
“盐旷渣?!”赵祈佑瞬间抓住重点。
大周盐矿多的是,南方海盐也不缺,但缺的是可食之盐。
大周的盐矿都由朝廷管控,盐商要拿到盐,需要用银子从盐铁监买盐引,然后拿着盐引去盐场换盐。
这个过程中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。
大周可食之盐少,发行的盐引是有限的,大的盐商会大量购进盐引。
然后只将一部分盐引高价卖给中小盐商,其他多出来的盐引则低价卖给一些盐矿所在地的勋贵门阀,或者干脆送。
做买卖讲究有来有往,盐商给权贵送盐引,权贵自然会帮大盐商搞更多的盐引。
如此一来,朝廷发行的盐引全在大盐商与权贵手中。
中小盐商只得高价从他们手中买,中小盐商岂肯吃这个亏,那就提高盐价,把亏损嫁接给大周百姓。
所以,大周的盐价奇高,一来是可食之盐少,二来是盐商与权贵勾结垄断。
而如今,赵祈佑与姜远若是搞出盐旷渣取可食精盐的法子来,必定会有吃不完的盐产岀。
朝廷再以产量为基础,废掉盐引,估计很多手中握有大量盐引的大盐商会直接破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