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向老夫人坐在上首位,身后嬷嬷一个给扇风,一个给顺气,李氏坐在右首位,见她进来,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向晚坐在里面的软塌上,哭的伤心,向晴在旁,低声哄着。
“你瞧瞧你干的好事。”向远一屁股坐在李氏对面,正要伸手斥责她时,向芷已经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了,自顾自的端起茶喝了口,“父亲是说,是我指使妹妹,让她找人诬陷我的清白,事后又嫁祸给她自己?”
“你……强词夺理。”
“既然不是我,那为何叫我干的好事呢?”向芷将杯子放下,“父亲,再说下去,只怕你我之间为数不多的妇女情分也要消耗殆尽了。”
“我搬出去,日后年节还能做个面上来往的亲戚。”
“你给我站住!”向远喊住她,“你要是今日真搬出去了,岂不是真的让人猜疑,我们对你不好?”
向芷愣住,不可思议的转身,她本以为父亲会打出亲情牌挽留她,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自己的面子。
既然如此,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。
“你的面子,于我有何关系。”说罢,她转身就走。
“对了。”
向芷突然停住,像是想到了什么,“拜你们所赐,我受伤昏迷的这几个月,没有给外祖写信,外祖父外祖母还准备带着各位舅舅来京中看我。”
“别紧张啊,各位。”向芷环视一眼众人,“外祖并没有打算追究你们害死我母亲的罪责,只是让我转告你们,他这次来,是要带走我母亲留下的遗物,还有嫁妆。”
“父亲,你爱妻情深,想来我母亲的那些遗物,你不仅没动,反而封存的很好吧。”
向远尴尬的说不出话来,府中开销大,他的俸禄根本不顶用,这些年不仅用光了她的嫁妆,还将她陪嫁来的那些田产铺子都变卖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