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!”顾鹤莲梗脖。
“朕可以拘禁许北安,但是他暂时还不能死。”梁帝道,“朕答应你,等事情都结束了,一定杀他给熙宁报仇。”
“所以你知道婉婉是被许北安害死的。”
梁帝摇摇头,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。
“天都快亮了,朕得回去歇一会了,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有力气。”梁帝颤颤巍巍的离开,“对了,三日后,朕会派人去黎家宣旨。”
望着梁帝离去的身影,顾鹤莲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小时候梁帝还抱过他,而且知道他穿不惯军服的料子,还开自己的私库拿了几匹上好的绸缎给他做里衣,对他好的,有时候太子都会吃醋。
他不愿相信,父兄的死是梁帝在排除异己。
皇宫外,天色蒙蒙亮,但却有层薄雾,朦朦胧胧的。
向芷穿着那件衣服,有一瞬间的恍惚,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黎婉。
街边的马车已经越来越多,南长街上也渐渐有了挑担的小贩。
她披着头发,捧着画卷,徐徐朝宫门口走去。
她能感受到有不少人都朝她看过来,神色中有害怕,有恐慌,有讶异,也有看热闹。
就这样,一步一步的走着。
这条街不长,但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上次她这样走时,还是得胜归来,她打赢了最难赢的仗,这条街上围满了百姓,他们朝她欢呼,争先恐后的想要一睹她的风采。
她走到了。
这里是宫门口,她突然跪下,手上的画卷,掉地散开,一个大大的寿字。
“寿!”
众人都看见了那个字,是寿王的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