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气化三清。

三者皆为我。

自然而然,战力也是完全等同的。

这便是帝殷有把握以分身斩掉苏渊的原因。

他心中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,这种快感,并不来自于将苏渊斩杀。

因为这对他而言,不过是一种必然,时间早晚罢了。

真正令他感到这般舒坦的。

是夫子说,王不见王,说,时机未到。

可我为帝者。

孤便是时机!

我为帝者。

帝下无王!

所谓无道源君。

让夫子你如此看好。

说是能与孤逐鹿天下。

如何呢?

还不是被我斩掉。

化作一捧黄土?

帝殷心中快意,他将‘三清’分身的记忆遍览了一次又一次。

他看到了苦情海畔,自己强势镇杀苏渊的一幕。

这种斩杀不臣,对他而言,仅仅只是其次。

他的脑海中隐隐浮现出自己的身影。

他的身上,挂满了无数的丝线。

而那些丝线之上,是一双大手。

而这双手的主人

自然是可敬可尊的夫子。

夫子啊夫子

他的眼眸中,流露出一丝丝病态的欢欣。

他看着自己斩掉苏渊。

就好像看着自己斩掉了那一条条丝线。

甚至那柄‘刀’更往上,斩掉了......那双手!

他的身体隐隐颤抖,那种违逆的快感,让他难以自持。

良久。

他终于平静下来。

他的唇角勾勒。

又想起了苏渊曾经对他施展的幻境手段。

他沉溺在夫子编织的‘幻境’中这样久了,你这点手段,在孤面前,可当真是不够看啊。

他不再多想,打算将分身收回。

可忽然间。

帝宫外,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
“少帝,臣有事相见!”

那是夫子的声音。

帝殷眉头一挑,隐隐有些不悦。

门外。

张春秋叩宫的声音越来越急促。

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

此为帝宫。

他不可擅闯。

这是他所修的道。

也是他为自己所划下的界限。

君君,臣臣。

不可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