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砚笑着狡辩:“属下是关心公子。”
意料之中没得到回应。
……
虞笙没想到冤家路窄,居然有这么赶巧的事。
她沉寂了好几日没敢往芙蓉阁跑,又忍不住关注。
于是选了对面的小茶馆,看见有人拎着东西从芙蓉阁出来,便暗自开心好一会。
比琴棋书画相夫教子什么的好玩多了。
坐到快傍晚,虞笙沿街往回走,忽闻前头传来一阵骚动,不少人围着。
“老子看上你是给你面子,什么低贱的玩意儿,不识好歹!”
听见这个声音,虞笙脚步一顿,往近凑了凑。
果然看见林望宇。
说着他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在对面女子的脸上,女子身子一歪跌在地面。
晚秋,她穿着轻薄的衣裳,不知因为撕扯还是挣扎已经凌乱,发髻也乱糟糟的,右脸高高肿起。
看清人,虞笙瞳孔震颤,钟慕雪?
钟家被抄家,女眷沦为官妓这事她知道,但不知道的是她没被安排进教坊司,而是进了……
虞笙往后看了看,只见玉露坊三个大字。
是官营的青楼。
来往官员和其他有身份的人众多,虞笙听说在这的官妓不但要表演歌舞才艺,还可能会陪酒,甚至侍寝。
钟国梁虽是朝廷蛀虫,故交不少,看在昔日情分上,不太会有人为难钟慕雪。
可显然,行事猖狂的林望宇是个意外。
“林望宇,我爹是被冤枉的,若有一日钟家重振,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!”
“你叫我什么?我看你还没适应你的新身份啊。”林望宇冷笑,狠狠踢了她一脚,“还你爹呢,西北极寒之地,你爹那个老不死的,估计还没走到就冻死在路上了,重振钟家?呵呵!”
昔日变着法欺负她,污蔑她,想方设法让她出丑,最以世家女身份为荣的钟慕雪,哭得泪水泥土糊了满脸,彻底没了风光。
虞笙站在人群中,目光逐渐有些涣散。
心中说不上痛快,反而惆怅,发怵,肝胆俱寒。
“虞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