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杏檀一挥刀,刀起寒风,裂空扑面。
生生逼退了两步。
李杏檀说:“侯爷,好像你刚才没有听清楚太子说的话哦。太子还在城南等着我。你猜,如果等不到我,会有什么后果?”
徐広厉声道:“管他有什么后果!你次次欺辱于我,我先把你杀了再说!”
李杏檀眯了眯眼睛:“徐広啊。你以为为什么我会让你来到妙真观?难道真的是避难吗?”
阳光下,她挥了挥手,院墙上冒出了无数彪悍人影。
形势,立刻逆转!
李杏檀下令:“来人,把安平侯抓住!”
连夜奔忙,侯府的家丁早就疲乏无比,如何抵得住妙真观里以逸待劳的道人们。也就不到半柱香时分,侯府护卫已全部被击溃,徐広被五花大绑,送到李杏檀面前。
李杏檀把他带到了后山。
昔日的羊绒工坊,如今机器撤走,恢复原貌。青石地板,高廊大柱,墙角大灶灶眼洞黑。透过时空,李杏檀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名挺着大肚子的贵妇,她给灾民包扎,敷药,喂饭喂水,事事亲力亲为。灾民捧着豁了口的水碗,感激万分地盯着她那忙碌身影,一个个大拇指高高竖起,那是属于这名女子的一个个丰碑……
“娘……”李杏檀视线模糊了,哽了哽,改口,“前辈。”
医者父母心,无论活多少次,活在什么时空,每一个妙手仁心的医者,都值得尊敬。
徐広和徐迪,被迫跪下。
他们面朝药山。
过一会儿,叶氏和徐瑜也被带过来,跟她们的父兄跪在一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