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韧冷静道:“我不要了。”
“没你的袖弩,我也能保护好小姐,就像没有杜公子,我们小姐也能成为顶厉害的女子!你和杜公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徐韧吸了吸鼻子,搓了下胳膊——她因为白青爽约,全凭着一股气在风月楼外蹲到现在,自己都觉得自己蠢透了。
“这点小事你至于吗?”白青揉揉太阳穴。
徐韧:“至于!你这个冷心冷肺的人又怎么会晓得?”
白青:“……”
瞧见他满脸的不耐,更叫徐韧如坠冰窟。
徐韧又困又累,一时有些泄气:“既然你今日来了,我也就走了。”
“你欠我的,我以后会还清,以后我和小姐一样,和你和杜公子没有任何瓜葛。”
徐韧眼角泛红,像初绽桃花嫣红的外壳,其中亮亮的,犹如水晶。
白青才发现这小妮子眼睛长得真不错。
徐韧看白青望着自己出神,越发羞恼,冲上去给了白青肚子一拳:“杀千刀田舍奴!”
白青闷哼一声,肠子险些呕出来。
与此同时,杜恭孝别苑,正值初春,草虫复苏,在外面叫得欢,仿佛在开歌唱宴会。
可在杜恭孝世界里,却是一片嘈杂,耳膜穿孔留下的耳鸣症状,叫他日日夜夜不得安歇。
他下床掌灯,屋墙上渐渐浮现一片影影绰绰浮动的黑暗,好像潮水。
他揉了下眼睛,将窗户打开,清冷空气立时冲进来,他头有些痛,又感到快意。
于是将衣领往下扯了些,希冀在自然环境中耳鸣能好些。
果然,随着脑袋清醒,耳鸣也好了些许。
于是他坐在窗边,想到杜方言对自己下此狠手,以后计划必须提前,不然自己真的要死在杜方言手中。
他恨杜方言的控制欲,杜方言厌恶他的自作聪明。
今生父子,前世冤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