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六章 生产

我栖春山 雾枝亭山 1822 字 5个月前

“云……云姐姐……”

围观的人群听完陆温所述,那指证之人又无反驳,当即认定为实,无不心潮涌动,觉之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,不由自发呼喊起来。

“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,怎会是个鼹人!”

“整整十日,她都一直在为周家大娘子奔波忙碌,怎会是那无恶不作的南凉鼹鼠!”

“她是无辜的!”

“放了她!放了她!”

一个病容憔悴,形销骨立的女人,从雨势里冲了出来,跪在地上,掏出那封周严亲笔画押的字据。

“我作证,阿云与我一直待在一处,没有过任何不妥,她一直在帮我,从来没有害过我!”

虎子抬起脸,紧紧攥着章允的衣袍,眸中泪光点点:

“阿云是南凉人不错,可她更是我的妹妹,她有什么错?大人,您告诉我,我的妹妹,究竟犯了什么错?”

章允凝起眉目,心道不妙。

此番若不能成功将鼹人之名扣在她的身上,一朝前途尽毁,还要被马车内的大人物记恨,说不定还要有牢狱之灾。

章允缓过劲儿来,心中五味杂陈,心下一狠,使了个眼色。

那幕僚见状,立即明白过来,对着福子横眉冷竖:“好呀你,小小村妇,竟敢谎报军情,污蔑这位姑娘,你可知,该当何罪?”

说罢,旁侧兵士毫不留情,一杆赤红长杖挥下,重重落在福子瘦弱的身躯上。

福子怀胎十月,本就足月,几近临盆,又年幼体弱,遑论这一丈,本就为灭口而打,更是耗了那人十成十的力气。

她腹下鲜血如泉涌,面色苍白,豆大的汗珠滚落,唇边沤出乌黑血迹,显然已是命悬一线,小产之兆尽显。

虎子见状,心如刀绞,泪如雨下,扑去福子身上:“军爷,要打就打我,莫伤我的女儿!”

陆温漠然转身:“苏大人,你们北弥,也没少草芥人命。”

北弥向来以“仁善治国”,哪怕朝廷没少权谋杀伐,党争腥膻,对外,也是绵软而温和的。

此言一出,话虽轻,却重千钧,苏宛心下一沉,摆了摆手,青龙卫立即冲上前去,将那些散兵游勇,章允一流,押到在地。

“收押入监,来日我亲审。”

“我女儿要生了,我女儿要生了!”

虎子死死抱着福子,泪如雨下,浑身惊颤,无助的求救:“阿云,阿云,求求你,救救她……”

福子痛苦地蜷缩着,面颊上的雨水与汗水交织,肚腹下的血水又与羊水交织,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,她低声喃喃,声音嘶哑。

“娘,我是不是……快要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