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我一下子警觉起来。

可这时候身后传来了两声汽车喇叭的声音。

随即一辆铃木吉姆尼从一个类似蒙古包的茅草屋里开了出来。

段忠坐在驾驶室,一手握着方向盘,一手叼着烟。

而车子后座还躺着匹诺曹和那个喝尿的施密特。

看我回过头,段忠的脸上浮现苦涩且无奈的笑容,但很快被疲惫与黯然取代。

原本乌黑的头发,现在跟打了霜一样,一片惨白,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三十岁。

很难想象,王雅婷的死对他造成了多大的打击。

“嘿!林!酸萝卜别吃!你他妈是我见过最吊炸天的亚洲人!这种情况你他妈都能活下来,我他妈要是个女的,我他妈肯定嫁给你。”

没等我开口,匹诺曹很是激动地从车子上跳下来和我拥抱,他把段忠手里的烟夺来塞到我嘴里,又从车后座拿出一大瓶白占边威士忌兴致冲冲的喊道:“来!为我们的久别重逢,顺利会面干一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