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找了块树阴地坐下来,然后就跟守株待兔的农夫一样,耐心地等待车子的到来。
差不多等了两个多小时,闷热的天气让我浑身的毛孔就跟拧开的水龙头一样,冒了一身的汗,紧贴皮肤的T恤衫都特么能提炼出两斤半的盐来。
我不由地焦躁起来,准备再往前走走,心想着总不能在一个路口耗死。
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,我忽然听到马路对面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奇怪的震动声。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一个黑影突然窜了出来。
我一开始以为是只狒狒,赶紧让段忠掏枪。
可这玩意冲出来的时候,被灌木枝绊了一脚,于是像个皮球一样,滚到了马路边,整张脸摔得到处都是血痕。
而我这时候才发现,他妈的原来是个年轻男人。
男人是中东面孔,穿着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西服和衬衫,不过西服上到处都是口子,像是刚从绞肉机里钻出来一样。
他手里死死攥着一只手机,嘴里喃喃骂着:“沙滩之子,玛德罚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