娜扎耶娃马不停蹄地带着我回到阿门在山顶的城堡。
从山脚下到城堡,虽然看不到横七竖八的尸体,但是血液把四周的土地和灌木都染红了,像是到了秋天一样。
那些经过恶斗,幸存下来的士兵,正拎着水桶,清洗城堡内部的骨渣、血渍。
一看到我们一大帮人,立马原地立正敬礼。
娜扎耶娃看都没看一眼,就一头扎进狭长封闭的走廊。
我和那些从医院过来的黑军装士兵跟在后面。
快步行走的时候,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,像是幻灯片一样,让我的脑海里涌现出我第一次来这的场景。
一大帮人给我们驱邪、安检、抽血、验血。
一个军官认真地告诉我“只有最纯洁的身体、最虔诚的心灵才能见到阿门将军。”
多么可笑,仅仅半年多的功夫,这些威胁我警告我的人都成了渗在地板上,让我踩在脚下的一块血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