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眼前的门缝透进来一丝亮光。

外面人声嘈杂，混在摸麻将的声音里面，浓重的烟味从外面传进来。

罗介动了动，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。

他缓了一会儿，才掀开被子下床，踮脚打开了房门。

外面的嘈杂陡然一静，所有的视线都落下了他的身上。

咬着烟的大花臂打出去一张牌，弹了一下手上的烟灰。

“哟，醒了？”

罗介心上一慌，迎上大花臂的目光，强自镇定地看着他。

再左看看，右看看。

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人。

这里是哪？

大花臂给罗介指了一个方向。

“你奶奶出去打电话了，在那边，你去看看。”

罗介朝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，还没走出房门，身后的人声再次嘈杂了起来。

“这小孩子有意思，居然不怕你。”

“小朋友好乖啊，谁家的？”

“雇主而已，接着玩。”

麻将碰撞。

罗介推开门。

身后的声音渐渐远离，阳台上的声音渐渐清晰。

邬素欣用了变声器，声音和平常不一样。

“孩子在我的手上，你要是不打钱过来，我就撕票。”

罗介僵在门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