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刘副把总道:“既然这样,怎么就朽断了,果真邪门!这又是什么缘故?”
半新的铁藤麻绳为什么会朽断,郑把总也解释不了,便避开这问题,继续讲道:“那捕头见事不妙,赶紧报上去,宣抚卫、安抚司,一层层地报到了守备耳中。那守备却是个狠角色,接连派了四品、三品高手进洞,连绳子也不绑,啧啧啧……”
刘副把总问怎么了。
郑把总道:“当然是一个个泥牛入水,一去不返了。”
刘副把总吸了口凉气,回头看向夜色下的遗庙,就有些不自在起来,生怕黑暗中突然蹿出什么东西,会把他给拖进去。
郑把总看到他这样子,揶揄几句后,继续讲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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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守备折损了部下,也无计可施了,一面派人上报总督,一面围了遗迹,又立了警示,劝游客不要前来,更不可进洞探奇。
谁知没两日,围栏和警示都不见了,也查不出是谁干的。
几次三番后,守备就想着这么大片土地闲着,怪可惜的,干脆扒平了盖成府衙,顺便把甬洞监管起来。
不料才动了几日土,老天就降起了暴雪,而且稀奇的是,坡下一切如常,坡上眨眼就成了冰天雪地,没来得及跑的匠人都被冻在了里面。
守备连忙派出手下,进去破冰救人,结果进一个、冻一个,进两个、冻一双……
“真的假的?!”刘副把总若有所思:“难不成,是冰祖被惊动,发怒显灵了?”
“谁说得准呢!”郑把总道:“那守备也是这样想,赶紧叫人准备祭品,自己叩拜请罪。你说玄乎不,登时冰雪全无,就连那些被冻住的,也都活下来了,没一个折损!”
刘副把总听得目瞪口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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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成却心想:这郑把总武艺不知道如何,倒是个讲故事的好手,不过么,此地要真是这么神验,只怕人人都要赶来祭拜冰祖了,又怎会等闲见不到半个人?
刘副把总到底是整日办案的,有些脑子,很快也觉察出不对,笑道:“郑头儿这样说,我倒不信了。我知道,郑头儿家里是坐望城数一数二的大族,说到见识,我是拍马也赶不上的。只是你这个牛皮、嗯……恐怕稍微吹过了头。”
“怎么?”
刘副把总说出自己疑问,与沈成想的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