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心知肚明，也没有揭穿他，赵秋实一个警察，能够容忍池白等几个“神棍”在此活蹦乱跳，已经相当不易了。张旭点点头，做出了判断：“警察属于国家正义力量的直接执法机构，往大了说有着国运加身，往小了说，警察本身就带有煞气，宵小之辈难以近身，更何况赵处长这样的履历？所以您对于非人力量的感官异于常人实属正常，这倒无需回避了。”

顿了顿，张旭又道：“若我没猜错的话，恐怕赵处长此刻就有刚刚您说的那种感觉吧?不过您身边的杨警官有没有这种特殊感官，可就两说了……”

这话不说还好，一说出来，赵秋实还真就感到一阵凉飕飕的，就仿佛有人正对着他脖子后跟吹凉气儿似的，不对，不止是凉气，简直就跟他妈进了冰箱没两样！

赵秋实惊了下，迅速回过头看了一眼，可背后除了空荡荡的墙壁，什么也没有！

“恐怕还真是我太敏感了啊……”

赵秋实暗叹一声，抹了把脸，笑道：“小张同志果然不简单呐，我此刻还真就有种寒冷异常之感!”

这位赵大处长脸上不动声色，身上的汗毛却有些发直了。多年的从警经验让他对危险有着异于常人的感知力，这种异常强烈的冰冷之感让他内心隐隐有了些不安：

所谓来者不善，善者不来，这医院里除了明面上的活人，四下的黑暗中到底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此时此刻的会谈？

“没什么，我刚刚说过，您感知超出常人而已，用不着担心。”张旭笑道。

“嗯。有小张同志的这话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
赵秋实同样打了个哈哈，谁也不知道他深邃的眼神里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
两人一番对话结束，一旁的杨昌平脸色也越发精彩起来，从最初的愤怒、鄙视，又倒后来的狐疑、震惊，他实在想不通，一向英明神武、嫉恶如仇的赵处长，怎么就会被几个一看就不靠谱的几个小骗子唬得团团转。所以连带着，他对这位老刑警判断能力的盲目信任，也弱化了几分。

好在他终究也没开口。

张旭也没再说什么，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身后的墙壁，不知在思考些什么。

倒是张旭一旁的池白和蓝冰眼神有些波动了，两人一直没有打断小组长张旭和赵秋实的对话，只是有些平静地打量着杨昌平，准确地说，是打量着他身后那道身形晃荡不已、胸口明显带着两个血窟窿的光头男身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