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……?
舒白秋迟缓地眨了下眼睛,长睫轻轻蹭过了对方冷直的唇廓。
看到男人微抿的薄唇,舒白秋不由想到了先生白天为病重亲人的忙碌,和对方被构陷攻讦的无妄之灾。
舒白秋终于攒够力气,找回了声音,开口就是很直接的一句:“当然……可以……”
先生能安稳休息就好。
舒白秋又被人抱在了怀里,身旁的男人用手机关上了床灯。
偌大的房间内昏暗了下来,今晚的舒白秋比昨天噩梦后的深夜被抱过来时稍稍清醒一点——不过因为被抱得太久,可能也只有一点。
所以少年不由冒出了一个念头。
先生躺下之前摘掉眼镜了吗?
舒白秋被抱得比对方枕得稍矮一点,这时也不太方便去抬头看傅斯岸的脸,怕动作会惊扰对方。
接着他又冒出一个念头。
就是今晚自己靠着的地方,比昨天更舒服一点。
舒白秋很快发现,这是因为先生的胸前没了纽扣。
傅斯岸今天换过了一件套头睡衣,不再是之前几次穿过的系扣款。
舒白秋的皮肤偏薄,很同意被硌到,昨天他被抱着睡得比前半夜好,只是今天洗澡时才发现,自己的腰侧和肩前都有小片的晕色。
看轮廓的形状,肩侧应该是被扣子硌到的,而腰际则是被人抱起时,手掌掐握出的痕迹。
不过这些痕迹都不算严重,舒白秋也早已习惯,并没有提起。
他没想到自己今晚还会和傅斯岸一起睡,也没想到,先生会换过了睡衣款式。
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发散地想着,本就倦累的舒白秋很快睡了过去。了这个吻。
但事情却和少年的预想中不同。
这并不是一个早安吻。
“唔、呜……?!”
舒白秋低弱的鼻音很快变了调,因为这个吻比以往凶得多。
他的唇瓣倏然被咬住,柔软的唇珠被反复舐捻。
过分强势的凶吻,让自以为早已被亲惯的舒白秋都没了任何招架的经验。
少年的唇间吃痛,鼻哼湿软,却没有唤回任何温缓的对待。
落在唇畔的对待已然不像是亲吻。
反而更像是要将人按在身下,拆吞入腹。
按住舒白秋在亲的傅斯岸全然不似平日的风格,动作间透着过分的冷厉与凶野。
不只是被迫承受的亲吻动弹不得,舒白秋的腰侧也被温热的大掌紧紧掐握住,窄实的小.腹被迫抬起。
少年的腰太过细窄,通身也只有臀.尖还有点肉。他的臀仍被身上的凶悍力度压在床垫里,后腰和床铺间却空出了明显的间隙。
在朦胧的晨光中,弓弯出了格外诱人的空弧。
舒白秋其实没有挣动,他已经被彻底地亲懵了。
可是少年的手才刚刚于无意间动过一下,他的上臂就被直接地牢牢钳握住。
凶冷的、强势在亲着他的男人,似乎已经容不得丁点推拒。
舒白秋的双手都被捉握过去,一双细瘦的手腕被男人用单掌扣住,直接压按在了头顶。
悍野的、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吻.咬在舒白秋的唇尖、颌侧,在薄白的皮肤上落下瑰艳的印痕。
凶长的吻甚至还顺势而下,落在舒白秋被迫仰起的颈间,如雪野绽开的绮丽冬青。
又一下,猛然地咬.吻在了细微颤栗的皙白喉结上。
“呜……!”
舒白秋吃痛,无法自抑地被咬出了颤声,破碎的软音都被咬成了难抑哭腔的呜咽。
许是正因为这声颤音,压覆在他身上的男人动作也终于顿了一瞬。
“……”
把人咬哭了的傅斯岸,终于意识到了不对。
男人眼睑微动,面前的场景并没有如预想中那般立时破碎,变为平日的真实。
相反,他身下那过分逼真、比哪次梦境都更为诱神的颤粟软意。
……居然才是真正的实景。
傅斯岸抬眼,就看到了被他咬肿了唇瓣、还被他扣按着双腕的舒白秋。
少年的身体仍在细弱地抖,开口还带着惊怯愕然的鼻音轻颤。
“……先生?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