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当魏国公府没有半点底蕴?
蜀王殿下看得分明,三年之内,除非父皇想要再次为难魏国公府,除非谢家与谢令月自己作死,否则,谢令月都可以在京都横着走,他们这些皇子也不能轻易招惹。
不然,次日就会有弹劾他们的折子堆满内阁,如今正是所有人对谢家心存戚戚之时。
“阿清,我不信你看不出瑾安的底气,不信你看不清如今的情势···是你给寒尘下·药在先,瑾安报复在后,还是与你一样的手段,到哪里都是你不占理。”
不只如此,就连本殿下也被你所累,就不能暂时忍下今日之辱;等到来日,权倾天下之时,想如何收拾谢令月都可以。
虽然没有明说后面这一句,但李昭辰相信白清涟能明白自己未尽之言;若真的爱他,清涟就该懂得取舍,懂得他的不易。
若是平日,不用李昭辰多说,白清涟就能明白这些,他一向都是最善解人意的;可先是得知自己中了炼心还没有及时解除药性,日后都不能动情,影响寿数,接着今日被连扇巴掌。
白公子何曾受过这般的侮辱。
“最多忍到魏国公回乡,必须不知不觉除掉瑾安郡主!”白清涟很善于揣摩李昭辰的心:“难道殿下今日没看出郡主对陆寒尘的影响么,事情超出控制,不能再有变故影响殿下的大事。”
这句话说到了李昭辰的心坎里,眉目紧簇:“不能轻举妄动,还需再想想。”
难堪的寂静之后,白清涟艰难启唇:“既然暂时动不得瑾安郡主,不若···殿下试着挽回陆寒尘···”
李昭辰惊诧抬头,只见平日里总含着笑意的猫儿眼涌起潮气,唇角微微抖动。
“我知殿下最是看不上那人的腌臢心思,如此也最是委屈殿下。”白清涟闭了闭眼坚定道:“殿下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,怎能前功尽弃?”
如今陆寒尘与他一样中了炼心,他白清涟不能动情,陆寒尘更不能;以这人对蜀王的恋慕,只要蜀王稍有暗示,他必然赴汤蹈火;投注的感情越多,炼心的折磨就更甚,看陆寒尘能忍到几时。
说不得等到蜀王登基,那人已经不堪承受炼心之痛自己远离;何况,一朝天子一朝臣,那时的蜀王怎么可能还容得下陆寒尘。
既然自己不能用情打动李昭辰,那就利用这次的机会让他愧疚;白清涟一直都明白,帝王之爱怎能长久,便是李昭辰能坚持,大宣的朝臣们又怎会允许帝王独宠一个男子。
他只要享受李昭辰登基之后带来的权柄。
此时自己懂事做出让步,之后再主动劝说帝王开枝散叶,他退回臣子的位置,与他暗渡陈仓,就不信李昭辰不感动;帝王的感动与愧疚之心,远远比帝王的爱能得到更多。
如白清涟所料,李昭辰的面色在车帘投射下的光影中看不真切,今日却是第一次搂住他,嗓音艰涩。
“阿清真愿为我委屈至此?”
插入书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