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为什么突然喊我影山?”他的语气里带了点小心翼翼。
你愣了下,扭过头去看和你并肩奏着的影山,嘴角耸拉着,眼角微垂,看上去有点无措。
“因为发现我的幼驯染是个笨蛋啦!”你鼓了鼓嘴,问道:“没考上白鸟泽的时候,你难过吗?”
“嗯,有一点。”影山语气淡淡的,完全听不出来他有难过。
“不过考上乌野也很好,我可以继续打排球,还有乌养教练的指导。”
看着这家伙坚定的眼神,认真的神情,你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多此一举,居然会觉得这个排球笨蛋需要安慰。
但是……你停下了脚步,转过身仰头直视他,“可是,我会为你难过啊。”
“超难过的,飞雄你打排球就是超厉害的啊,而且在球场上不服输有什么问题?所以在知道被换下来、你不能上场的时候我超难过!”
“你没考上白鸟泽我也超难过,他们居然不要你,虽然你的确是个笨蛋,但你是个排球笨蛋啊,那么热爱排球,技术也不差,居然不给你名额!”
“我超级为你不值得的啊,可恶。”
“……虽然我知道这都是没有理由的偏袒啦,可是……”你抿了抿嘴,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的行为,“反正就是……你是我的幼驯染,为你不平不是超正常的吗?”
“嗯。”
影山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,“我知道了。”
你:……你知道了个什么啊?
你感觉自己更生气了。
“你拍我的时候,怎么感觉你怎么像是在拍排球啊?”
“不是!”
你们吵闹着在路边推推搡搡,你和对方自然地耍小脾气时,你才发现自己完全已经把自己真正当成了对方的幼驯染。
直到坐进饭店里,你终于意识到这一点。
如果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,并且不是你的世界,那你这样的做法和小偷又有什么区别啊?
窃取了别人的幸福,不也是窃贼吗。
莫名的悲观情绪上涌,你鼓了鼓脸颊,在和影山等待着上饭的过程中突然问道:“飞雄,你觉得我有哪里不一样了吗?”
他漂亮的蓝色眼瞳直视着你,就像是在审判你一样,让你有点坐立不安。
“有一点。”
你的心都要提起来了,巨大的罪恶感让你有点想要干呕。
“你今天早上看我的眼神有点陌生。”
“其他的呢?”
“眼睛也有点红。”
你:……那是我哭出来的啊。
“没有了吗?我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吗?”你认真严肃地问道。
影山飞雄突然皱眉,试探着反问:“你化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