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胤圣所提到的会不会也找了项北与楚笼,答案是肯定的,这一点他早就猜到了。只是他坚信,他这两位兄弟不会背信弃义,虽然平日里大家会意见相左,但是关键时刻,枪头一定肯定会是一致对外。
东方胜思绪万千的时候,他没有注意到的是,那个背对着他缓步而行的老人,双眸在此时此刻呈淡金色,骇人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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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,一辆十分寻常的马车缓缓驶入了荒城,在这已无人迹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扎眼。车轮摩擦青石板地面发出的倾轧声,显得尤为刺耳。
马车外,一名马夫赶马,马车里,一个老人与两个少年人相对而坐。
皇甫中庸连夜进城,不为其他,是觉得时不我待,若再给那秦恒时间去部署一切,他还真有可能将荒城这块肥肉吃到嘴中。这可与他所谋划的大相径庭,要那大庆余孽死,本想把自己与鱼漏底择的一干二净,不让屎占着自己,带来无尽的麻烦。可惜,想归想,现实岂能尽如人意。所以,他就来了。
今夜荒城出现的局势,由最初两方人马的相互试探,到现在直接转变为一触即发的大打出手,情形的转变,皇甫中庸觉得这里面最少有自己一半的功劳。
若不是自己布局,在里面安插人手不住的煽风点火,怎么可能出现眼下的局面。那样的话,他们浅尝辄止,老夫谋划来谋划去,到最后什么也没捞着,这如何能行?
还是身穿那身名贵华服的质子李暮,手摇折扇,趴在窗边,坐姿慵懒,望着夜色,随口说道:“那个名字起的很大,叫作什么来着,对,段擎苍,就是那家伙,我记得好像也是你皇甫老儿埋的棋子吧?就这么死了,岂不可惜?”
皇甫中庸笑呵呵道:“我也不想他死,可他自己不惜命,老夫有什么办法。
再说了,他在城主府存在的价值早就没了,其实,他早就暴露了底细,要不是城主府那几位没有点破他的身份,他根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。
你说他吧,平时自觉计谋过人,有着不俗的胆识,胸有千沟壑,腹有诗书气自华,还能写得一手好字,该入朝堂封侯拜相云云,其实都是狗屁,真正将他放入棋盘,他连马前卒都当不上,充其量是个“田”字而走的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