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薛子汀非常硬气地拒绝了,还瞪着他一声哼。
“怎么了?”时年笑,无意识地捏她睡衣帽子上的小耳朵。
她又噘嘴:“刚在场馆里,程小苏为什么叫你那什么?”
“叫我什么?”
“就......就那个啊,你听见了还笑了是不是!我看见了!”她鼓起腮帮子,像一只要发飙的仓鼠,“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!看见美女就忘记自己是谁了!”
原来是为了这个啊。
时年觉得有趣,一脸“哀伤”地垂下头:“以前你也是这么叫我的,你都不记得了吗?”末了眼底闪动着带着感情的泪光。
薛子汀心顿时好像塌下去一块,不仅没了脾气,还陷入慌乱无措的状态:“是......是这样吗?”
“不然她为什么会这样叫我?”时年转过身去,露给她一个非常惆怅落寞的背影,“你什么都记得,唯独把关于我的都忘记了,没想到连这个也......唉,算了算了,我早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,现在这样就很满足了。”
她眼眶顿时红了,鼻子发酸,拉着他的大手说: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,你别伤心,我会慢慢想起来的!”
“......嗯。”他声音颤抖,好似在极力忍耐着哭泣。
她慌了,跑到他面前扑进他怀里,抬头眨巴着星辰般好看的大眼睛:“你别伤心了,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尽管说。”
“不用了,都挺好的。”他用一点都不好的神情说着,还鸡贼地用手捂住了嘴,演技到位。
“不行不行!说嘛说嘛!”她撒娇,“那我也叫好不好?”
男人捂住的嘴角暗暗翘起,眼神却依旧忧愁,垂眸望着她:“嗯,来吧。”
薛子汀刚才是一时口快,这会儿被美男子直勾勾看着才发现事到临头,张了张嘴,缓冲了好久,磕磕碰碰地:“时......哥,哥。”
“你......”
“好了好了,我要吹头发了。”她蒙混过关后赶紧逃之夭夭。
时年感觉良好,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帮她吹,女孩很乖地靠着他,时不时抬头偷看一眼。
差不多好了,时年把吹风机放下,将女孩从椅子上抱起来,却没有放下的意思。
“刚叫我什么呢?没听清。”时年开始耍无赖,还把耳朵往她那儿靠。
“啊啊,不说!”她蹬腿。
“不说就不放。”
她挣扎了一会儿,发现时年是认真的,且看着她的眼神愈发灼热。
她下意识舔了舔唇,豁出去似的:“时......哥哥啦。”
“再叫一遍。”
“时哥哥!”她拔高了点音量,满脸通红地道,“叫都叫了!快放我下来!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!”
“嗯,睡觉。”时年意味深长地点了头,将薛子汀丢在床上,接着关上了灯。
......
时年给薛子汀扎辫子的时候她险些坐着就睡觉了,他给她发尾圈上发绳的间隙,拿梳子戳了戳她的脸,女孩醒后一脸“我是谁,我在哪里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