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嘴角飏起一抹笑,手指头往前一点。
那结界应声而碎。
位于悬崖峭壁的七彩冰莲正开得旺盛。
男人双手并作地朝悬崖爬去。
七彩凤鸟在他耳边扑闪着小翅膀。
墙壁光滑,他不知多少次从上面掉落下来。
指尖外翻嵌进怪石嶙峋里,鲜红的血在崎岖不平的崖壁上蜿蜒。
仿若在划一副色彩瑰娆糜烂的画。
指甲戳破血嵌入泥土,掌心的肉鲜血淋漓。
他身上到处是伤口,含着污血被冻结。
脚还生了冻疮,破裂后,又痒又痛。
这具满目疮痍,摔伤、擦伤、刮伤……尽管如此,他还能做到面不改色,仿佛不知痛觉,满眼盯着那朵遗世独立的七彩冰莲。
爬到一半时,那只七彩凤鸟焦急飞到他耳边咕叽咕叽
原来是七彩冰莲花已经开到第五花瓣了,倘若等它开到底漆瓣,就会迅速地枯萎,化作雪水消逝。
而七彩冰莲花千年难得一遇,错过这次机会,又要等一千年,他再也等不起。
米迦勒火红的发携裹着风雪,一根根被冻地坚硬。
坚硬的发戳破他英烈的脸。
从眉骨划过嘴角凌厉的血色。
他恍若未决,手狠狠地掐入悬崖峭壁中,爬地更快。
在这里,他法力根本施展不开。
疼痛只会叫他更为之疯狂地想要爬上去摘掉这只莲花。
七彩的光营造出迷离梦幻的色泽。
他的脸越发妖异。
终于,在第七瓣盛开之前到达顶端。
米迦勒难掩惊喜,也不敢耽搁一分一秒,满是鲜血的手伸过去一把攥住七彩冰莲花。
嘶嘶嘶
在他腰侧,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蛇正阴冷地朝他靠近。
七彩凤鸟急的咕叽咕叽不停。
有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