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沓资料更是压死野兽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他好累,一刻都坚持不下去,赖以生存的信仰轰碎,苦心孤诣了这么久,到头来皆成空妄。
只有在她身边,才找到安全感。
躺在她身边,闻着她的呼吸方能入眠。
狂暴的心脏得到抚慰,他睡着了!
混匀的呼吸刻在女人苍白的唇上。
那个本该是沉睡中的女人陡然睁开眼眸,如闪电般劈开妩媚残忍的色泽,转瞬即逝,那邪冷眼皮浅浅地阖上,如关闭地狱之门的血色枷锁。
一天后,她在男人束缚的怀抱里醒来。
对上一张邪肆阴柔的脸颊,依旧苍白无血色。
冷皮肤刨冰。
“早安!”男孩子挽起温柔的唇亲她。
“饿了吗?”
明婳本能地颤抖,双手疯狂地要推开他。
脆弱的脸上闪过害怕和憎恶。
害怕和憎恶……
他们终于是走到这个地步了吗?
江湛深凝着她,唇侧捩起一抹痛色:“放心,我不会在伤害你!”
“起来吃早餐,之后你就可以不用再看见我这种深恶痛绝的脸!”
抱起她下床,来到法式开放式厨房,都是他亲手所做。
曾经她甜甜地躺在他的怀里,咬他下巴:“江湛,人家的手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家闺秀,以后家务活都你包了吧!我也不会做饭,油烟味会伤害人家的皮肤,你也不想以后回家都面对一个黄脸婆扑过来抱你吧?”
“那就我做饭!”
她幸福地咬了他唇一记:“饭都做了,也不差洗碗对吧?”
“你这是要累死为夫我啊!”他噙着唇满脸幻想。
“你敢死,我就敢改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