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绷紧下唇,面对眼前神秘男的抛砖引玉各种诱惑,有种刀凿开的无情之意。
“只要你一个按手印,就有人立刻会安排你进入朝堂,一飞冲天,这么好的事情,你还要犹豫什么?”神秘男很是不能理解。
“这是她的原话,让我走上朝堂,作为她的听话奴隶,为她压制左相势力?”半天男人才蹦出一句话,嘶哑的嗓音像啐了冰。
“是,这是天后的原话!”
男人唇侧噙着可怖的薄笑,长指捡起石桌上的面具,戴上半边:“好,我答应!”
她既然要养虎为患,他自是欣然接受,自愿她到时候可千万不要后悔。
划破指腹,按下一个鲜红醒目的指印。
奴仆契约生效。
朝堂上,剑拔弩张。
小皇帝明晃晃地坐在龙椅上,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,眼神似有似无地投向卷珠帘后。
女人妖娆妩媚的身段影影绰绰,若隐若现地浮现在众人眼里。
那眼尾勾勒出的嫛婗之惑更像吸了血的妖精。
两年了,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右相,跟左相分裂两派,针锋相对,似天生的仇敌。
两人你来我往,旁人根本插不进去话。
他们的作用是旁听,只管安安心心规规矩矩听着就成,等二人争地面红耳赤后,天后娘娘在出来一锤定音。
各派官员被虐的死去活来,只要两位相爷一吵架,他们就要跟着遭殃,起初还不服天后娘娘垂帘听政,历史上哪有女人干政?!
可面对这两尊修罗佛,眼里只有对彼此的杀意,朝堂是他们的厮杀战场,。
血雨腥风地蔓延,只有天后娘娘的话,他们才会听,所有官员像抓到救命符,纷纷入宫跪在天后寝宫外面,跪求娘娘垂帘听政。
否则,他们这群老骨头要头疼死了!
直到天后重上朝堂,所有人才看到战场下的新希望。
这个新登上位的右相,简直是左相的克星,短短两年爬到这个位置,面具下的脸没谁见过,传闻如恶鬼罗刹。
更传闻他是天后的情人,不然怎么可能会升地这么快。
有人听到左相愤怒地进宫兴师问罪,哪知,撞见天后娘娘跟人右相打得火热,左相彻底记恨上右相了,跟他不死不休。
朝堂上传的有模有样,两位相爷都是她的裙下之臣,之所以势不两立都是为了争宠。
佩服天后娘娘年纪轻轻却可以将两个天神般的男人掌控在手心,供她为所欲为。
这天下朝,左相怒火腾腾地杀进后宫。
芙蓉花的亭子内,女人轻纱裹体,欲拒还迎地接受一个小公公亲手拨开的葡萄。
鲜红的唇含着肆无忌惮的妖笑。
左相叮红了眼。
气场峥嵘走上去,一手撕开碍眼的纱幔,目睹天后玲珑有致的夭娆身形,竟是躺在一个太监怀里。
他气红了眼,直接抽出腰侧的佩剑,凶狠地朝太监的胸口捅去。
排山倒海的杀气怒腾腾地弥漫在亭子里。
男人一双瞳猩红如泌了血。
青瓷眼神一沉。
刹那间,一道虚影飘过,两根细长的手指夹住剑端,一双眸愤怒含情地凝视着对方。
那罡气凶悍来不及撤回,穿过女人的手指刺穿她的肩膀。
左相眼眶泛起不可置信的破碎之光。
迅速上前抱住女人脆弱的身体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?”他又疼又愤怒。
一旁青瓷死死地盯着剑,杀意汹涌。
女人余光扫过他的脸,青瓷倏然间就敛下眉眼间狰狞的杀意,曲身站在一边。
明婳却是一把推开他,徒留个冷漠的背影。
她噬冷无情的嗓音缓缓响来:“记住你自己的身份,再有下次,本宫不会再顾念旧情!”
毒蛇般的妖邪魅惑。
左相挺拔的身躯差点站不稳,灼灼逼人的目光烫在她的背脊上,仿若要将她融穿。
“你走吧,以后没有本宫的允许,不要再来这后宫,本宫不想留下不好听的闲言碎语,还得跟皇上解释。”
一句话将他打入死亡地狱,左相魔魅的眸子噙阖下。
双手做躬,轻薄的唇吐出几个艰涩字眼:“臣告退!”
他走得踉踉跄跄,仿若落荒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