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惬意,把叔裕累的腰酸背痛。
最后把她抱回榻上,叔裕道:“给你洗个头,比给马洗个澡都累。”
阿芙被他这话惊得掩面而笑。
她服了。
“那马有几根毛,我这头发又粗又长,这么老多呢。”
叔裕在她臀上拍了下,自个儿侧身躺到她身边,把她搂到怀里:“我算是知道你往日沐浴如何要这么多人伺候了。”
阿芙抬头:“往日?”
叔裕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岔了,解释道:“是以前,咱们住长安的时候。那会儿你头发比现在还长,垂下来快到大腿,每次洗澡的时候都是你的乳母元娘,加上你的两个陪嫁樱樱和婉婉跟着,若是其中有不得空的,就把外院的喊进来。”
阿芙静静听着,水汪汪的眼睛,让叔裕读不懂她在想什么。
“你听我说这些,心里是什么感受?”他轻声问。
可否会觉得熟悉,又或者像听别人的故事....
阿芙静了一瞬,道:“其实你说这些,我会觉得耳熟。也不会觉得很惊异....虽然我这段日子都没什么婢子伺候,可是听见我从前贴身的就有三个人,我倒觉得挺正常的。元娘....樱樱婉婉.....听起来就会让我很安心。”
她把脸贴到叔裕的肩头:“夫君,我真幸运。我觉得现在的我总是生活在从前的我的庇护下。是从前的我,给现在的我留下了这么多在乎我的人,我就如同一个孤女,突然找到家了。”
叔裕搂紧她。
傻姑娘。
他不想跟她多提从前了。他爱如今的她,千百倍胜过他爱从前的她。
如今的她鲜活,可爱,胜过任何人。
叔裕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凝重,便岔开道:“明儿,恐怕咱们还得去劝劝舒尔。那姑娘打小给我大姐姐宠上天了,这次被打掉了牙,非得寻死觅活不成。”
阿芙点点头:“阿澎同我讲了羊氏先夫人和你大姐姐的事。我记得你曾说你大姐姐是极爽快的人.....”
叔裕道:“我大姐姐对亲人极好,可是也极娇纵——说起来,这倒也是有迹可循的。她的娇纵就是被我裴家养出来的,是以她长大后,倒也不惜一切,维护裴家的人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