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这丫头还是一脸茫然,霍云瑰简直气得笑了出来,干脆把银屏和银翘叫进来给霍云浅强制洗漱更衣。
带着空空的肚子,霍云浅满脸怨愤地去了会客厅。
从进门到现在,叶志宜已经喝了好几杯茶,就连一起跟来的文书都攥着纸笔开始打瞌睡。
这时总算见到到来的霍云浅,叶志宜起身向她一礼,“见过县主。”
“大人客气了。”霍云浅还礼,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,“大人的来意不妨直说了,我还没用早膳,现在肚饿。”
在外面窗下偷听的霍云瑰险些一头栽倒。
叶志宜嘴角抽了抽,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,“原本有很多问题要问,但昨晚一见,很多疑问都已解决。只是……”
他故意一顿,想从霍云浅脸上看出什么破绽。
“咕”
霍云浅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肚子,淡淡瞥了叶志宜一眼,一言不发却已表明了她的怨念。
叶志宜尴尬地咳嗽一声,“咳……本官如今在负责前任京兆尹钱大人殒命一案,查到他最近办的大案不过是半月前国公府的婢女害主案,所以来问问县主对此案的看法。”
“银沙的案子么?”霍云浅打了个呵欠,“叶大人想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叶志宜脸上笑容不变,“县主以为呢?”
霍云浅敛下漫不经心的神色,注视着眼前瘦小的京兆尹,“叶大人,真话可能不那么好听,你确定要听?”
“本官在此洗耳恭听。”
霍云浅重新往后靠在椅背上,似乎陷入了回忆,半晌道:“说实话,银沙虽是我院中丫头,并非贴身伺候,容貌和办事能力却都不怎么出众,我也自认从未加以苛待。
“她家中情况,管事们或许了解,但我是直到案发才真正知晓。”
她眸光忽然一冷,“然而这样就能成为她谋害主子的缘由么?她的哥哥就该‘谋财害命’么?他们俩丢下一个老母亲,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么?”
她没有说出自己已经知道银沙之母“意外”身亡的消息,但想必叶志宜早已查探过了。
在叶志宜愣住的空当,霍云浅饮了口茶,淡淡道:“钱大人当国公府可以被人随意蒙住双眼,叶大人应该不会也这么想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