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无妨。”殷暖道,“私庄上的守卫也很重要,想来也是极为需要人手的。”
水奴道:“这个婢子昨夜去问过负责守卫的牛阿兄,他说人手也已经足够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殷暖想了想,又说道,“这些都已经足够,那养猪牧马总是需要的。”
“婢子也已经前去问过。”见他还要说些什么,水奴忽然往前走了几步,低声道,“暖暖,婢子知道你在担心什么,可是婢子真的无妨,这里的人古朴善良,并无谁会居心叵测。”
殷暖犹自坚持,“既然五个不行,那就留下四个,或者三个也行。”
其实一开始他是打算直接暗中守卫着的,后来又想水奴如此冰雪伶俐,肯定很快就能知道,倒时候若是她以为自己是在派人行监督之事,更为不好,所以才会光明正大的带了人来。
“那就一个吧!”水奴最后无奈,笑道,“昨日婢子前去询问过,说是织绫锦的婢女少了一个,就留下一位娘子吧!”
虽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,但这应该是水奴最后的妥协,殷暖也同意了。就这样,护卫里面的唯一一位娘子因田就被留在了私庄。
再是不愿,分别终于还是到来,阿元抱着水奴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。
“阿姊。”殷暖掀开车窗上的帘布,一遍遍的叮嘱道,“且保重!”
“五郎君也请保重。”水奴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两步,然后在车窗前停了下来,笑道,“关于莫怨,婢子多谢五郎君费心了!请一定要珍重平安!”
送走了殷暖,砚庄的人也纷纷散去各司其职。
“闫翁。”水奴走到闫余身边,低首行礼道,“今后就叨扰了,若有什么安排,还请闫翁尽管吩咐便是。”
闫余仔细打量他一番,忽然叹气道:“依照方才那个情形,想来五郎君极是看重你的吧?”
水奴一急,不知闫余是否误会了什么,忙说道:“五郎君心地仁慈,对家僮极是和善,并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