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傅家兄妹在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。
燕潮见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找上的他们二人。傅二郎是个有野心的,而恰巧,她能满足他的野心,也能护得住他的妹妹。所谓可取所需,皆大欢喜。
耳边赵氏讨好的声音如同蚊虫低鸣般呱噪,燕潮见步进院中,傅家几个嫡出娘子看见她,马不停蹄上前见礼,叽叽喳喳地夸她今日的簪子如何如何好看,衣裳如何如何新颖。
和宫里头截然不同。
在宫里,所有人都知道守规矩,不守规矩的人活不长。燕潮见从未被这般像个香馍馍似的团团包围。
她没搭理这帮人,目光瞟一圈,发现傅四娘正立在一株紫藤花下,便道:“闪开,吵得我耳根子疼。”说罢,拨开几个小娘子,径自朝她行去。
傅四娘本静静瞧着燕潮见被人群簇拥,这会儿见她过来,不由低低打趣一句:“那些人像要吃你似的。”
燕潮见冷道:“少条失教。走,去屋里说。”
傅四娘点点头,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,身后傅家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多凶恶。
二人进屋关门,燕潮见也不废话,开门见山道:“你给我的信里写了什么?”
傅四娘正给她煮茶,闻言一颦眉,“公主没收到?”
“信被人掉了包。至于是谁……”燕潮见顿了顿,容洵?二皇子?可他们想要的是自己手里的图纸,不直接杀了她,反而让她受个不轻不重的伤,对他们有什么好处?
在自己亲口拒绝站队之前,二皇子不会使这般偏激的手段。
她便摇摇头,正要开口,却瞟见自傅四娘袖中露出的皓腕上有一处淤青。她顿了须臾,终是没有问,“罢了,信被掉包的事不提,你先说。”
傅四娘点头,“容家三郎先前来府上找过阿兄,阿兄似乎瞧出了容三郎是二皇子的人,这才叫我立刻书信一封去告知公主。”
这个燕潮见知道。
“信里就说了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