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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沦陷 陛下不上朝 5579 字 2024-05-20

而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却覆上了一层阴霾。

他分不清,是因为刚才桑酒的出格举动,还是她的轻易放弃。

没料到的是,从这天起,桑酒真的如同她说的那句话一般,乖乖地履行着她的诺言。

处处躲着温季瓷,一点也不含糊。

没了那个经常在身后跟着的小姑娘,温季瓷反倒有些不习惯起来。

“爸让我叫你去书房。”

此时,桑酒站在温季瓷面前,说话不冷不淡,像是真把温季瓷当成了个陌生人,一个外来的哥哥。

甚至连哥哥她都不叫了,若不是温行知让她过来,她根本不会靠近他。

温季瓷想到前几天,桑酒的行为更盛。

明明是同一条路,桑酒远远地看到他,跟碰到传染源似的,头也不回地立即调转了方向。

这还是她这些天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说话。

温季瓷刚想回一句知道了,没想到桑酒根本没给他出声的机会,一通知完,就直接转头走了。

连空气都跟着颤了颤。

接下来的时间里,对温季瓷绝对是一场煎熬。

桑酒越是对他冷,他越是反复回想起那天晚上她告白的场景,和他掩饰不住的狼狈。

在情绪逐渐绷紧到达顶峰的时候,温季瓷毫无预兆地出了国。

他不由地质疑自己,是不是因为桑酒的避让和不理睬,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胜心。

温季瓷离开的三年时间,说短不短,说长不长。

可以让一个人认清很多事情,比如说,躲避才是懦夫的行为。

温季瓷回国的那一天才发现,琴水湾只剩下他和桑酒两人。

而他也只是挑了挑眉,没有提出任何意见。

桑酒对温季瓷突然回国感到猝不及防,可她现在向来能快速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
前几天就像是相安无事的两个人,照常打招呼,照常一起用餐,仿佛彻底忘记了三年前的荒唐事。

晚上十点,桑酒站在衣柜前,挑了一件绸质睡衣,暗调的黑色衬着她的肌肤更是白皙赛雪。

外面只是松松垮垮地罩上了一件同款睡衣外套,一抬手,就能轻易地滑下来。

看到镜子中的自己,完全褪去了年少的稚嫩,桑酒满意地勾了勾唇。

然后,心安理得地推开了书房的门。

书房里的灯早就亮了,温季瓷正处理着公务。

毫无预警的,房门开了。

穿着睡衣的桑酒缓步走了进来。

目不斜视地经过,站在了书架前,桑酒随意抽出一本书,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。

垂在腰侧的发尾有些湿,一看就知道刚洗过澡。

眉眼明艳,暗藏勾引。

腰带在腰间随意系着,带子松了大半,仿佛一动就会岌岌可危。

温季瓷先是勾出一个极浅的笑来,在开口的那一瞬间,笑意又敛了。

“怎么不回自己房间?”

在声音落下时,桑酒抬起了头,眼底带着些许惊讶,像是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。

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被她演得极为到位,视而不见这个词也被她利用得淋漓尽致。

桑酒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。

“这又不是你一人的家,我当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。”

很快,桑酒又假惺惺地笑了。

“而且温总可能太久没回国了,所以你不太清楚,你不在的这段时间,这里算是我一个人的家。”

桑酒明目张胆地怼了温季瓷一句,提起他突然出国这件事。

声线带着张扬的讽刺。

“是吗?”

温季瓷的目光意味深长,如果桑酒能多注意一些,就能发现他此时的眼神和三年前的不一样。

没有疏离,没有抗拒,而是一种若有似无的打量和关注。

说完话后,书房安静了下来,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,相安无事,像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。

真的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相处了下来。

而桑酒又怎么可能安分的起来,她的确没抬头,连视线都没施舍一个给温季瓷。

不过桑酒半窝在沙发里,捧着一本书无声地笑。

时而捂住嘴,时而笑得肩膀乱颤。

即便没有声音,那被惊起的空气也如同勾子一般,将温季瓷的目光吸引了过来。

无声胜有声,说的就是现在这副场景了吧。

温季瓷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望了过去,本就摇摇欲坠的睡衣在桑酒的肩膀上滑落下来。

未系紧的带子不知何时松了,白玉般的肩膀露在白炽灯下,精巧的肩线着实诱人。

视线半明半暗,温季瓷盯了几秒,才开口。

再次出声的时候,声音比刚才哑了几分。

“你的衣服没穿好。”

桑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她索性把书放到了一边,来完成她今晚真正的目的。

桑酒才不信温季瓷能君子多久。

以前她不懂在她告白那天,温季瓷能这么狠心地说她恶心。

可现在她却明白了温季瓷那日的反应,狼狈退让只是为了掩饰。

只要他不是对自己全无感觉……

看向温季瓷时,桑酒连肩带也没往回扯,就这么毫无顾忌地与他对视着。

“反正你看着我就跟看块石头一样,我就算脱光站在你面前,你也没什么反应吧。”

话音落下,桑酒将本就滑落下的肩带又扯了扯,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更多了,像是精心雕琢过的美玉。

锁骨往下,是起伏的弧度。

桑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一步步地往温季瓷面前走。

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她光着脚,连脚尖都透着精致。

桑酒假装不经意将手撑在桌沿边上,微微敞开的领口更是得寸进尺,那诱人的弧度毫不例外地展现在温季瓷的眼前。

“你说是不是?哥哥。”

说哥哥两个字的时候,桑酒刻意拉长了尾调,把简单的称呼念得缱绻深情。

就差没说她直接把衣服脱了这句话。

温季瓷视线笔直,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,也不知他看没看到那压着他坠入凡间的美景。

他环着胳膊,斜靠在椅背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桑酒。

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”

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温季瓷仿佛根本不为所动。

“没意思。”

桑酒说变脸就变脸,脸上明晃晃的笑瞬间收了,眼底的光亮也沉了下来。

桑酒立即直起身,把睡衣外套的带子一下子系紧了,身上的每寸肌肤都包裹住。

刚才的福利消失无寸。

好像刚才就只是随意逗弄温季瓷一样,失了兴趣就不玩了。

桑酒斜睨了一眼,然后毫不留情地走出了书房。

只是桑酒回头一秒,她就能发现温季瓷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她的身上,从起身离开到走出门口。

目光追随着她,一直没离开。

一声低笑。

温季瓷看着紧闭的房门。

桑酒的确长大了。

-

在温季瓷那里碰了壁,可桑酒是什么样的人,她才不会因为这么点挫折而放弃。

桑酒特意放出自己今晚会答应其他人追求的消息,还把这事透露给了温季瓷的朋友,借由他们的口告诉他。

而这只是桑酒给温季瓷的一次试探。

没有告白,没有追求,也没有所谓的第三者。

只有一场桑酒精心排演的戏,为了温季瓷。

果不其然,桑酒在进入酒吧的前一秒,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温季瓷。

光线不亮,温季瓷又站在背光处,桑酒就有些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,不知道是生气,还是冷漠。

但温季瓷还是来了,不是吗?

只一秒,桑酒就移开了放在温季瓷身上的视线,当他只是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。

桑酒准备提步往里走,还未走出几步,手臂就被一阵力道扯住了。

单单从握住手臂的力道,桑酒就察觉出了那人的身份。

侧头一看,果真是温季瓷。

说不上的神情,却让桑酒一时产生了退意。

没等桑酒开口,温季瓷一下子将她拽离了现场,小酒吧附近的巷子四通八达,多得数不清。

天旋地转,桑酒回过神的时候,她已经被温季瓷抵在了巷子里的灰墙上,沁凉的墙面激得桑酒微颤了一下。

下一秒,温季瓷毫无预兆地靠近,却在近乎毫厘的距离处停了下来。

只需要再前进一点点,只是一点点,就能碰触到她的鼻尖,紧接着就能描绘着她的嘴唇。

“你怕还……”跟过来做什么?

话还未说完,剩余的语句就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,像是被彻底碾碎在了稀薄的空气里。

连说话的空隙都没了。

也不知道是谁更主动些,连巷子里空气都燃烧了起来,仿佛有人不经意在这里放了一把火,硬生生地将他们包围其中。

时间流逝速度都变缓了,气息不稳间,桑酒推开了温季瓷,一双发亮的眼睛望着温季瓷,试图望进他的心底。

“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吻我?”

明明温季瓷的态度很明确了,但桑酒还是义无反顾地挑战着他的底线,逼着他彻底袒露自己的心意。

巷子中落下桑酒略显急促的呼吸,尾音还微颤着。

刚才热吻过的余温未散,狭窄潮湿的巷子深处,只剩几缕光线透进。

温季瓷的眼底像是落进了星辉,他本就骄傲放纵,离经叛道。

当桑酒的主动让温季瓷彻底认清了自己心意,他想着爱便爱了,才不会被旁的事绊住脚。

先前,他只当他和桑酒只被强制牵扯在一起的陌生人,充其量是个毫无血缘的妹妹。

而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感情,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桑酒走。

倏地靠近,温季瓷的声音像是飘进桑酒的唇齿间,无孔不入,绕住了桑酒那纤细的脖子。

“如果我害怕喜欢你,还会跟过来?”

微扬的桃花眼,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桑酒。

“你不怕,我又怕些什么?”

声音融化进空气里。

彼时年少,而今成熟。

始终抑制不住的心动。

失控因为你,仓皇因为你,无比的快乐也因为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