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笑了姑奶奶。我这都什么样了，你这明显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。”冯茜哆嗦乱颤地叫来了服务生：“哈哈没，没有。让我先来安抚安抚你受伤的小心灵吧！不过，这事儿实在是太搞笑了。”

冯茜一边捂着嘴，一边拿着菜牌花枝乱颤的。那指甲上的钻石晃得栗子睁不开眼睛。

“那后来呢？”

栗子没好气儿地一抬眼皮：“后来？哪有什么后来？就这样，我前脚刚要从家里面出来，杜锐还跟我屁股后面问中午吃什么。诶，你知不知道，我从他们家里出来的时候有种什么心情？”

“什么心情？”

“那种心情就是，这顿饭没有吃成，这个婚没有谈成的话，我便还没有卖给他们杜家。我就还是自由的！”

冯茜点了点头：“经过这一轮轰炸，采访一下你，你现在对婚姻有什么新的感言？”

栗子无奈地摇摇头：“感触太多了。我能在杜锐妈妈的影子中活着，已经是万幸。不过...”

栗子正说着，突然坐直了身子，一本正经地冲着冯茜说到：“如果有一天，你发现我突然之间身怀绝技，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那种，我还真得谢谢她老人家。没收学费，就教会我这么多东西。恩师啊！”

“放屁！没交学费？你的青春是无价的！还没交学费！”刚说完，冯茜的手机便响了起来。电话对方是一个男士。放下电话的冯茜冲着栗子眨了眨眼：“那个，我男朋友一会儿过来，他就在这附近呢。给你见一见。”

“哪个男朋友？新谈的？也是。得，我这话算是没问。我发现，你这年龄见长，谈恋爱的时间可是逐渐在缩短啊。”

冯茜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：“时代在进步嘛。”

“你可拉倒吧，你比我年龄还大呢。这么下去，什么时候是个头啊？”

冯茜在菜单上勾选了几个栗子爱吃的东西之后，随手递给了服务生。转过头冲着对面的栗子说到：“女人啊，你醒一醒！尽管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两种生物，不过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渴望婚姻的。曾经的我，年轻时候也一样，像你现在这般，觉得自己就要嫁为人妇的，考虑这个，考虑那个。就是不考虑自己。不过现在呢？我还真就对婚姻没什么心气儿了。”

“女大当嫁！你就是太挑。”

“挑？还真不是。有时候觉着吧，人生很短，何必一头卡在猪上？！况且猪圈里面这么多头猪，为什么不挑一个又肥又肉质鲜嫩的？但转念又一想，猪，永远都是猪。没有什么挑头，味道都一样。你指望着吃猪肉，吃出来刺参的感觉？那就是白日做梦。所以，说到底，是现在的人对感情都看开了。”

栗子抿着嘴笑了笑：“以后啊，你要是真谈恋爱，还是多谈几个有文化的人

把。我发现，自从你和那个大学老师在一起之后，你的文学底蕴噌噌的往上涨，说话现在哲理性很强嘛。”

“还好吧。至少见惯了这个世界上形形色色的各类人，你就会对这个世界不抱有任何幻想了。”

“你这意思是说，你真不想结婚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