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敢随便问,离宗宗主。”薛琬道。
“我没有想刻意隐瞒殿下的。”白黎道,“实在是……也是我顾虑太多,应该早日跟殿下言明。”
“那倒不用。”薛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“我并非是离宗中人,你本也没有一定要什么事情都告诉我的道理。”
只是这话其实薛琬就是字面的意思,但是落在白黎心上却很像是气话。
“殿下若怪,日后与殿下相关的事情定会事先言明。”
这道歉让薛琬有些吃惊,她本来也没有那么生气。
“啊?”薛琬想了想,“我的确是不喜欢人瞒我事情,但是若你有自己的考量,我自然也是能理解。”
“但确实,刚刚殿下所问回春生之事。殿下是青鼎门弟子慕衡的事情,他的确知情。”
白黎说的坦诚,他没有要瞒她的意思。
多一个人知道以前的事情,其实不算什么好事,但是薛琬却莫名心安,这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,自己还是那个不许别人过多接近,不想别人探知过多的薛琬么?
“只是他知晓,也有一部分原因因为,他还有我从前的事情,并非这次叫他们来陵安而刻意告知的。”
白黎详细地解释道。
“好。”薛琬柔声道。
“好?”
“若是你,或是杨公子,想用我的身份做些什么,也不会这么多年毫无动静。”薛琬道,“而且青鼎门的人一开始这样围攻你们,其实抛出我的消息是个不错的转移视线使自己脱困的办法,只是你们并没有这样做。”
“我们没有这样想过。”白黎笃定地道。
薛琬怕他多想,“这道理也是我刚刚才想明白的,并没有一开始就拿这个试探的意思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白黎定睛看着薛琬道。薛琬还想解释些什么,但看他的眼神之时,就知道其实早就不用多说些什么。
“刚刚重稷说,知道我是慕衡是以前的事情。”薛琬啃了一口手上的果子,“杨公子那里我便不多问了,只是重稷,是什么时候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