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该遇上的,还是要遇上。”
白黎没有接话,薛琬继续问他的病情,“我师父当时在荆家带下山的药,对于严重的红邪疫的确不能根除,那你这些年可还好?”
白黎道,“我没事,其实这病症只不过一时来势汹汹,不会多严重。”
“哦。”薛琬半信半疑,她其实并不知道这病过几年之后会是什么样子,其实她也知道,白黎一定是把情况往轻了说,想来这些日子他挨得也不容易。
“早说那日去了腾秀山,或者那小荆华还在,一定给你诊治诊治。”她一想起来觉得很是惋惜,“你也总是自己扛着不早说,不过日后还有机会,如今我们离南佑腾秀山比奉陵近多了,可以带你再去一次腾秀山。还有荆晨在这里,他们不会不给面子的。”
看着她打算的如此细致,一阵暖流涌入白黎心中,他也没有从前那样刻板地拒绝了,“好。”
薛琬笑了笑,“这样才对啊,不过外面的大夫应该也是个高手吧。”
知她说的是杨念,白黎顿了顿,“他是我认识的一个江湖朋友,医术确实高明,但不愿与人交际。刚刚,他可是对殿下没有以礼相待?”
“倒没有。”薛琬往外面望了望,“他知道你在这里休息,看见我来了,非但没有赶我出去,倒让我来看看你。”
白黎轻笑了两下,“不用理他,他没有对殿下无礼就好。”
“恐怕这些年帮重稷调养,定然是杏林圣手,而且还如此年轻。”
“他也不过一介白衣,凭本事走江湖罢了。”白黎心道他只是将杨念的事情如实告知薛琬,自然不是以为听见薛琬夸了他两句才故意这样说的。
“既然是你朋友,那也便好了。”薛琬起身,看了看外面,“我竟然已经来这么久了。”
她来时刚刚过午时不久,日头还高悬着,此刻这日头已经明显染上一层红晕,就准备着西沉了。
白黎眉尖一蹙,看来她已经来了许久了。
“我先回去了,拓儿醒来若是看不到我,怕是又要哭闹了,答应了今日陪他学字的。你休息吧,不要再起身了。”
白黎颔首,“殿下慢走。”
薛琬的身影刚刚离开白黎的院子,杨念那边端着一碗药抬脚就进了白黎的房中。
白黎见他进来,装作没看见一样就要躺下装睡。
“行了,你刚刚精神的很。”杨念径直走过来,把药在放在床榻旁的桌案上。“她要是再不走,这药都要被热到没有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