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兰一人从车上下来,“殿下说,今日单纯为庆贺生辰,诸位如此盛情殿下实在不习惯,而且不免有些扰人清静。殿下已至侧门,请白夫人前去迎接,其余诸位请自便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摸不着头脑,心道这长公主性情倒真是古怪。“不见就不见呗,干嘛非得这么说。”有人底下小声嘟哝道。
最前面站着的是白青桓及夫人封清曲,白青桓不露声色,和夫人一起答了声“是。”
白青桓引着众人去了厅堂就坐,封清曲按薛琬吩咐前去迎接,幽兰与她同去。
一路连忙到了侧门,家丁已把门打开,封清曲看到三个人在门口。薛琬一身清雅,秀身长立,后面是不情愿把宋元拓抱在肩上而一脸不耐烦的的莫千越,幽兰见状去接过了元拓在自己手里牵着,站到薛琬后面。
封清曲赶忙行礼,“长公主殿下。”
“封姨母不必多礼。”薛琬道。
封清曲听得这称呼愣了一下,很是惶恐,“妾身怎担得起殿下这样称呼。”
“无妨,您与母后相交多年,文家与封家也是世代旧交,当的起。”薛琬神色自若,郑重道。
封清曲也不再这件事情上多言,引着薛琬向正院走,“殿下,开宴还要等上一会儿,小儿此时去信国公府上不在府中。为免招待不周,您可移步花厅等候,那里清净。”
薛琬回以笑意,继而道,“信国公府,是去找元公子了?”
封清曲顿了顿,“正是,元不便自己出府,小儿去接他过来。”
薛琬回头看了千越一眼,道:“参加自己表兄的生辰宴又不是什么大事,还不能自己出府,是有谁拘着不让出来么。”封清曲面露难色,似是不愿多言。
薛琬见状道,“封姨母,元二公子的事我多少知道些,您不用觉得有口难言。”
封清曲听到她这样说,也就点了点头,说了实情:“是,我那信国公姐夫对元一向严苛,动不动就是禁闭罚跪,甚至动家法。这些年我住在城外,这孩子经常来找我,一住就是三五日,也不愿回府。我长姐去的早,真是苦了他了……”
薛琬闻言,想来幽兰所言不假,元日子过得确实不好。“日后您可让他多来公主府走动,这样信国公和那世子也不会多难为他。”
封清曲忙行礼致谢,这时侍女来报,说准备差不多要夫人过去看看。封清曲留了薛琬在花厅,说人齐再来请,便先去准备了。
宋元拓折了外面一棵草,在手里编着玩,不多一会儿编出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。“娘亲,这个马好不好看?”元拓手里高高地举着。
薛琬认真看了一眼,“好看,这个草……这个马真是威风,拓儿你真厉害。”
“不好看就说不好看,干嘛非要骗小孩子。”莫千越赖在一旁,正无聊地发闷,懒洋洋地说。
幽兰在一旁发笑,元拓生气地撇着嘴,“我娘亲说好看就是好看。”
“是啊,也就你娘亲那样的眼光,才会觉得好看。”千越不客气道。
薛琬瞪了瞪他,“你是不是闲的慌?”
“是啊。”千越理直气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