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偌大的洞穴,一条很宽的暗河从洞穴中穿过,发出“哗哗”的水流声,暗河岸边停泊着一艘断了主桅的三层战船,船身上有许多破洞,像是被炮弹轰出来的,光线从船舱的窗口里透出来,照射着流动的河水,又晃悠悠地反射到洞壁上,使洞穴显得有些虚晃。
战船顶部的指挥舱被布置成会客室的模样,船舱顶部有个很大的破洞,能看到黑暗的洞顶,一根粗木做成的柱子支撑着舱顶的横梁,防止船舱塌下来。
“计划失败了,”索菲娅身穿一件黑色紧身衣,就站在船舱中央,低着头说,“他比我想象中要聪明,不仅没上当,还联合军情七处把我们大部分布局点查了出来,我的身份也暴露了。”
船舱一头,背对索菲娅,站着一道身穿灰色皮铠的身影,光头,身量不高,缺失了一条手臂,头也不回地说: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德莱希尔叔叔,”索菲娅的头扎得更低,“我很抱歉。”
“索菲娅,你能平安回来已经很好,”身影转过身,是个中年人,脸上伤痕纵横,一只眼睛瞎了,戴着一个黑皮眼罩,另一只眼睛很明亮,但目光沉郁,仿佛即将喷薄的火山,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,“可惜的是那些布局点,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努力,没想到一下回到了.asxs.。”
索菲娅垂头站在那里,默不作声。
“德莱希尔先生,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,”钢拳先生也站在船舱里,魁梧的身躯弯下去,眼前的中年人名叫德莱希尔·兹诺特,人称“独狼”,凡妮莎失败后,迪菲亚兄弟会的实际领导者,也是埃德温·范克里夫的遗志的最坚定的继承者,性格有些严苛,“我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能识破我们的计划,还来不及做什么,军情七处已经查了下来……”
“不必再说了,没人希望这样,”德莱希尔摆手打断了钢拳先生,独眼审视着索菲娅,“只有一点我不能理解,索菲娅,按照我们的计划,你的作用是接近他,确保他能坠入陷阱,你就在他身边,应该知道他的想法,为什么我们还会遭受这么大的损失?”
“他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诱惑的人,”索菲娅仿佛犯了错的孩子,头扎得更低了,咬着嘴唇说,“是我大意了。”
“德莱希尔先生,他确实很聪明,”钢拳先生说,“我刚提出让他帮助制作阿尔萨斯之泪,他就准备切断和我们的联系,计划不得不提前发动,留给索菲娅小姐的时间并不多,她已经很尽力了。”
“是这样么?”德莱希尔看着索菲娅问,不等她回答,又接着说,“我不觉得你有多尽力,索菲娅,是我培养了你,也最了解你,没有男人能抵挡你的诱惑,除非你有所保留,或者被什么因素影响了。”